“我如果不回來了恐怕就聽不到這精彩的對話了吧?”戚沉臉色十分的不好,甚至說是有些蒼白,現在他應該怎麼給周俞南交代?
幸好周俞南這次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傷,若是嚴重了,這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這可是犯法的。
他為周俞南擔心的同時,也在為周願擔心,他媽活了這麼大半輩子,怎麼現在犯糊塗了呢?
“媽,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讓我很為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周俞南,他與你可以說是無冤無仇,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做?”戚沉的情緒有些失控,他真的不願意相信周俞南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周願安排,這可是他最親愛的母親啊。
“少爺,事情……”
“我這麼做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小沉,我什麼事情都可以依著你,唯獨你跟周俞南的事情,你若是想要他好好的,就盡快跟他斷絕關係與石潔訂婚。”周願打斷了那個男人的話,盯著戚沉沒有絲毫隱晦的說道。
畢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戚沉與周俞南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說是想讓戚沉自己回頭,但是她想錯了,戚沉不但沒有回頭,反而是越陷越深。
刹那間,戚沉的臉色如白紙一樣蒼白,他瞳孔微縮,不敢置信的望著周願,他不是沒有聽懂周願這話的意思,而是不明白周願是怎麼知道的。
戚沉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來。
良久,戚沉啞著聲音,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你不願意,我會讓他一無所有,你覺得你與他鬥得過我嗎?”周願手指敲打在書桌上,麵色沒有絲毫的動容,而是認真的對著戚沉說道。
別看周願這個人看著柔柔弱弱的,但是她做事一向果斷,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擔任戚氏集團的副董,實權大多數都是掌握在她的手上的。
戚沉作為周願的兒子,他自然是了解周願的作風,她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是能做到的。
讓周俞南一無所有,是要斷了他現在所有的資源嗎?還是說她還想做其他的。
“媽!”戚沉加重了語氣,叫了周願一聲,“您若是再傷害他,我就與您勢不兩立,我不管您究竟要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別動他,他是無辜的。”戚沉隻感覺胸腔處悶悶的,有那麼一股怒氣不知該往哪裏去。
他從未發現周願竟然也有如此不可理喻的一麵,畢竟周願一直以來都是善解人意的,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他無不無辜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他搶走了我的兒子,他將我一個完完好好的兒子給弄的不正常了,他無辜嗎?”周願一手拍在書桌上,書桌發出一個沉悶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書房中顯得是那麼的不和諧。
戚沉自嘲的笑了笑,原來在周願的心中他是不正常的,他一直以為,就算是所有人都反對他,周願也會理解他,可是現在看來他想錯了,周願才是那個最反對他的人。
“話我放在這裏,若是您再對他動手,就別怪我跟你翻臉。”戚沉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他害怕看到周願的眼神,他害怕從周願的眼睛中看到嫌棄或者厭惡的眼神。
說完,戚沉看都沒有看周願一眼,轉身就離開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討厭過這裏。
他討厭自己的身份,討厭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因為他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他的人生從小到大都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上,而他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主人讓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一旦他做的不對,就會受到懲罰。
“夫人,你為什麼不告訴少爺,周先生受傷的事情不是你做的?”男人看著戚沉離開的身影,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