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學會與我抬杠?”楊琦拍拍她手說:“我不是那個惡劣的劉春開。”
沒錯他是有點惡劣她也承認了,可他不該口口聲聲地吊在口上:“你又什麼時候變成了個大男子主義?我必須對你百依百順?”
她是有所泛指的。
“女孩子要柔順點才可愛。”
“我不願為別人的一句‘可愛’而改變個性、原則。”
她不肯示弱的,這個楊琦越來越變得她不認識的。
“不是為別人,為我,楊琦,你將來的丈夫啊!他低聲叫起來。”
“你能不能為我而收斂一下大男人的氣焰?”她還是高風格的笑了,楊琦口口聲聲說要讓她為他改變,那他是不是也該換位想一想呢?
他呆怔一下,怎能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和刁婭婭鬥氣?他不能給鄭一旦難堪。
“不講了,我們跳舞去吧!”楊琦站了起來,拖著刁婭婭進舞沲,“我們之間的矛盾慢慢解決。”
“矛盾?有嗎?我完全不覺得。”刁婭婭笑了。到目前為止她真不覺得他們有什麼矛盾,若硬說有的話則多了彼此的枱杆吧?這也說是分歧,不要這個分歧隻不過是意見的不同並沒實質性的矛盾。
“你當然不覺得,”他凝視著她,或者隻有她自己才清楚的。“你所有的改變都從進入悅喜報館開始的。”
是嗎?她變了,自從進入悅喜報館開始就變了,她怎不知道?
“沒有人能一輩子一成不變的,你沒聽過一首歌?人生中變幻才永恒的。”
刁婭婭說。心平氣和、很輕鬆的樣子。
“油腔滑調。”他冷哼一聲。
刁婭婭搖搖頭,轉了一圈,笑起來。
“你有沒有發現自己也在改變?”她問。以前那個像母雞護小雛一樣護著她的鄰家親哥哥不見了,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專門與她對抗著的人。
他不以為然的:“我?我哪兒改變了?”
這下輪到他中槍了明明是她變了的卻說是他變,若有,也是她變在先的。
她有意在激他說:“變得多心,小家子器,又疑心病重。”
那也是大實話,她覺得這鄰居的哥越來越難以接近有種疏離感,以前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鄰居哥不見了,這是她剛剛體會到的。或者更準確點說應該是更前的時間,自從她生病劉春開背她上樓的那次剛好撞楊琦——
他也針鋒相對說:“胡址,我楊琦行不改性,坐不改名的——原本就是這樣的,變的隻有你自己。”
楊琦還在心裏對自己說:就是天地變了他追她的心是不會變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目標是追求她,他還覺得上輩子好像與她有緣了的這輩子得與他續緣,若沒有她他的人生失去意義,若沒有她他的人生一片空白,正因他才那麼在乎她吧哩!
“還行不改性,坐不改名?”她不大相信的打量他,“好像我從來就不曾了解你?”
“不要來文藝腔。”他說。有酸溜溜諷刺的味道就差繳槍棄械。
“你對我有偏見?”刁婭婭皺起眉頭,覺得他的話愈來愈不對勁。
“那倒沒有,”他搖了搖頭,怎麼回事呢?他自己也不明白在說什麼,好像怕失去了,她就這麼簡單的。
他們越來越不投機了似乎令刁婭婭不高興了:“不談這件事,刁婭婭——我們來參加舞會的。”
他轉換了話題說。
“好的。”刁婭婭聳聳肩,“記住等會兒去請丁若蘭跳舞,這是禮貌。”
“我去請丁若蘭,你呢?我不喜歡別的男孩子請你跳舞。”他霸道十足地說。
“你這人——我到飯廳去,或者幫忙預備點心,這點行了吧?”她白了他一眼。不是為他的那句話,而是自己不喜歡太吵鬧——
“我會嫉妒的,若是別的男孩子請你跳舞。”他孩子氣十足地笑,“就算鄭一旦也不行。”
“小器,完全小器鬼一枚——”她搖了搖頭,“這一曲舞你就請丁若蘭跳舞,我們可以早一點走。”
話不投機半句嫌多,洪辣椒覺得還是極早趕快走人了事,不然,越枱杠越把本來的目的變了味。
“好,但一定要等他們切了蛋糕才行,太早走會不好意思。”楊琦看鄭一旦,此刻他正和丁若蘭跳舞。
“一定有蛋糕切嗎?難道不許他們創新、突破,廢除切蛋糕的儀式?”
“不切蛋糕總覺差那麼一點點,你不以為然嗎?”楊琦思索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