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蒸一烤再加上那種東西被燒燋了使人欲吐的氣味兒,刁婭婭的臉色從之前的紅潤變青白,且身上又濕又髒的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刁婭婭是受害的災民呢!
她倦怠無力的倚在一棵大樹下微喘息,舒服一點的時候就趕回報館去吧!
刁婭婭要讓劉春開對她今天的工作驚異。
她的第一時間又想到劉春開,是的楊琦說得對,劉春開對她的影響大得連他都訝異。不過那隻不過工作上的事說白了也沒什麼的,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刁婭婭剛想到這兒好像心有感應似的就看見了劉春開。現在說劉春開是急時雨也差不多的,可能他也要采訪這事,可惜被刁婭婭捷足先登了。
對!是捷足先登!這下他該對她刮目相看了吧?女孩子又如何?男子能做的事情特別他劉春開就這事而論她不也做得了?
果其所料的劉春開正用一種看外星人的奇怪、難懂的眼光望著刁婭婭,定定的、牢牢的而且似乎望了刁婭婭很久?那樣一種眼光刁婭婭似懂非懂的,若非刮目相看的話也不該用那種目光吧?這下他該服氣了吧?
雖然她讀不懂然而卻足以令她感動的,真的,就是感動這二個字。
“你——也來了?”她吸了一口氣把感動掩飾了,刁婭婭不要他的感動更不要他看穿她的內心,隻要他不看扁她——
劉春開緩慢地一步步地朝刁婭婭走過來,那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她臉有什麼好看的她要的不是這個效果而是要震驚他,對!是震驚他——
“你真蠢,你知不知道剛才那麼深入火場是件很危險的事?”
他知道了她進入火場的事?那些個火場的事他劉春開知道多少呢?
可此刻劉春開的聲音又冷又嚴厲的。但是他的眼不冷不嚴還含有讚賞的味道?一定是這樣的吧?刁婭婭不會理解錯吧?
“我——我——”刁婭婭張口結舌了。
他才蠢,若那火苗再燃下去可能連鎖反應到未婚夫創業的加油站,俗話說“水火無人情”,若油燃燒起來還會爆炸呢!爆炸了——他又知道多少?二事合並在一起她當然要竭盡全力保護。
“誰讓你這麼拚命?如果你連命都沒有了,”他冷哼一聲,“有人給你立烈士碑?”
那人是指誰呢?不會是他吧?刁婭婭深深吸了口氣。她己習慣了在她冷嘲熱諷的關心下——
刁婭婭立即武裝了自己:“生命是我自己的,我有權支配。”
刁婭婭深吸一口氣——好心是否給狗吃了?
“無論如何,你今天的表現不比男記者差,”他終於說出了她的心裏話:“若是我也會那麼做的。”
“他也會那麼做的”,他是貶損她還是讚賞她?
刁婭婭的強硬和不妥協反而使他軟化了一點,刁婭婭知道他這人可是吃硬不吃軟的。一見他能軟化了一點她的心中流過一抹溫暖,隻不過這麼平淡的一句話,她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都有了代價,這這麼做值得的。
“我隻想證實——那些話的真假。”她也放柔了聲音說。
他目不轉睛地凝視她,那難懂的、專注的目光,夾雜著一絲——驚心動魄的中味道。
“若不認識你,會以為你是災民呢!”他居然笑了。劉春開居然對她笑,“你真髒!”
劉春開說著一條幹淨的手帕遞過來,刁婭婭還沒反過來決定接與不接手帕時,他竟輕輕地替她抹去臉上的汙垢,抹去臉上的汗水。那手帕帶著他的汗味,有著他的男性氣息,他的動作又是那樣溫柔——突然之間,她陷入一片迷惑中,是迷惑,她甚至忘了自己是誰。
劉春開收起手帕,若無其事地說:“我們走吧!我的電動車就在那邊,我還是先載你回家,你必須趕快回去換衣服。”
“我——我可以自己走。”刁婭婭怔了一怔神,別與他越扯越近,真受不了他——
“恐怕你會生病——”劉春開很明顯的關心,是上級對下屬的關心,或長都對晚輩的關心,或同事之間的關心不再因她是小女孩而岐視她吧?“你的臉色真可怕。”
是的,她也有感覺——自己青菜色的臉譜,經過那場大火的烤,可也沒什麼,她也有固執的時候……
劉春開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她走,堅強有力的手指,鐵環般地握住她的手臂,一直把她帶到摩托車旁。把她的固執己見拖得稀嘩啦的!
“刁婭婭,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有歸屬感?我可是你的上司,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