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開不但是個稱職的記者領帶人同時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他想:難道就用盡別人半個小時?何況明天特稿刊出又是他們獨家所有,又是這麼重要的人物,他們報館已占盡了優勢。
“非常謝謝您參議員先生,您給我們的回答和資料使我們獲益良多,更衷心地感謝您給我們這訪問您的機會,我代表敝報社向您致敬。”
參議員微笑,示意隨從送客。
“年輕人,我喜歡你工作的態度和熱情,你是貴國的最優秀的新聞從業員,再見。”他說。
劉春開對他點了點頭,帶著刁婭婭離開。
走廊上,遇到幾個同行的,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參議員有約時間已排得密密麻麻的,無法再接受任何人的訪問。
劉春開對於這次的采訪十分滿意和高興,應當說是滿載而歸的吧?對!是滿載而歸,他要的一切參議員都一一給他解答了,他喜形於色幾乎是奔出了“農家樂”餐館,找到了他扔在路邊上的那輛摩托車,才想起了刁婭婭。此刻刁婭婭緊緊地追在後麵是追的不是走或趕的。
“啊!刁婭婭,試放一段錄音我聽聽看清不清楚。”劉春開對跟在他後麵而來的刁婭婭興奮地說。
刁婭婭立即照做錄音機放出的效果十分好。劉春開高興開心得拍一拍大腿說,“咱們趕緊回報館把訪問翻譯出來,然後——我請你吃晚餐,算是慶功。”
刁婭婭幾乎說從沒見他這麼開心過的,這是劉春開的另一麵。
“我——並沒做什麼?全是你的功勞。”刁婭婭微笑著說。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來與不來都沒多大關係的,隻不過開關錄音機任誰都能做的,是不?
“你不明白,有女士在,外國佬是比較客氣的。”劉春開可能知道刁婭婭的想法,就說,“我的主要目的是讓你見識見識如何訪問大人物?”
至於幹與不幹是一件事,幹多幹少又是另一件事。俗話說“凡事開頭難”嘛!實踐才能出真知。
“我做不到你這麼好的——”不是刁婭婭想撥他水而確實如些,刁婭婭以把這件陪同他采訪的劉春開佩服得五體投地,簡直把他當神一個敬佩。再說神仙打鼓還有時錯嗎?劉春開他太牛了,那個“鐵牛”的綽號是名副其實的。“至少我的英語程度不行。”
這也是大實話,刁婭婭自從這次參與劉春開訪問參議員後才猛然驚覺自己的英語與劉春開比起來確差一大截,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好女孩,她決定以後有空多多惡補英語知識爭取能與劉春開同步,起碼能獨當一麵的采訪工作。
“你可以事先似好題目,照經讀本就行。很少有今天這種突發性的訪問。”劉春開說著載著刁婭婭發動電動車的啟動器,直奔報館去。
他們一回到報館劉春開他就不聲不響地埋頭工作,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
這個時候館子裏包括刁婭婭在內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不能去惹“劉鐵牛”,不然自討沒趣的。
刁婭婭一直空閑著,她覺得今天除了陪同劉春開訪問外,簡直什麼也沒做。當然,她學到了一點經驗,跟著劉春開工作每次多多少少能學到點東西的,特別是這次讓她大開了眼界。
而且——今晚的晚餐,劉春開說好要請她,這算是個約會嗎?為什麼她會有約會的感覺?而且那種期待、那種喜悅,實在比之前楊琦的約會強烈百倍——今晚的晚餐。
“刁婭婭——”劉春開忽然在叫她,“在想什麼?替我把關把關——看看這一段譯得有什麼不妥?我要絕對的中文,不要看出有外國的味道。”
“我——”刁婭婭連忙收攝住心,“是。”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讓劉春開知道,會是怎樣的難為情?
就這樣劉春開把翻譯好了一段,劉春開修改一段到最後一段刁婭婭較對一遍後,都將近6點了,他們的工作才算完畢了。
“好了,我送去編輯那兒。”劉春開高興地說,“預備走吧!我今天的肚子特別餓。”
“我下樓去等你。”她輕聲說。畢竟劉春開是有婦之夫盡管隻是那張婚紙攜著。
“不,在這兒等我。”他指指桌子,那種毫不在意的樣子。十分令人欣賞。
她隻能坐在這兒等,在報館裏,也許先入為主吧劉鐵牛的話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十分鍾後,劉鐵牛回來,拍拍她的肩,愉快地吹著口哨。都看出心情很好的樣子,正如他所說的很少有這麼樣的突發性新聞采訪的,他不愉悅才怪一個工作狂以報館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