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刁婭婭因到洗水間去,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就勾出脖子來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一位中年婦女拉著一位美少女送到楊琦的身邊。
刁婭婭正呀異著:看那神情,那中年婦女不會是他母親為他物色媳婦兒來了?
盡管她以前與楊琦很熟,熟得就像一家人一樣的,可她卻不曾見他的母親,楊琦也不曾提到他母親——
正在這時,楊琦終於抬起頭來,驟然,他和刁婭婭兩雙眼睛恰巧碰到一處來,那眼神——就差要把她吞噬了。楊琦有幾秒鍾的怔神,接著,就將推來推去即將倒下的美少女抱住,那冒魅的一瞥幾乎能把刁婭婭身上的細胞殺死。
“沒事沒事,繼續繼續。”
幾分鍾,刁婭婭以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從洗手間裏出來對著呆若木瓜劉春開說。
劉春開和刁婭婭就坐在僻靜的角落處。
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隻要她用心聽,還是能聽得個到的。
況那還是自小陪著她長大的鄰家哥哥——他的聲音哪有聽不出?特別是刁婭婭,當然,劉春開並不認識楊琦至多打了個照麵也就能無視嘍!
刁婭婭此時人閑不閑或者說一心二用也吧!她與劉春開嘀咕著,耳邊也不讓閑的仔細聽聽外麵的聲音。
雖有一搭沒一搭的不盡然聽清楚他們所說的內容,可有一點刁婭婭她是知道的,楊琦——真的在相親了。
這鄰居的哥哥——太令她失望了,曾跪死在她的家裏讓她嫁給他的,雖然從另一方麵說,她還是很感激他的,讓她解除了“對米換豆”的憂患。
可一轉眼間,他卻變得她不認識,變得麵目全非的,那原來助人為樂的鄰居哥哥,卻是個小氣鬼,他們才幾時沒照麵?他便背著她談情說愛、交女友?
那天他們在電話頭上吵架難道是有淵源的嗎?若是如此,他大可給她說清楚,她定當放他一馬的。這麼偷偷摸摸地算什麼?
她若此刻沒來這兒,天都反了——她還不知道呢!
不知為何?當她親眼親耳見證到此後,心裏反而輕鬆了起來。
“閑話一句。”
此刻的劉春開,怎知她心裏在想什麼?一見她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又就來這句說。也可能想安慰她吧?剛才他還以為她與他玩脫身之計呢!能夠轉回來說明是好事唄!
劉春開可能以為他剛才提到楊琦的名字,可能觸及到她軟肋,不過怎麼個觸及法?他這大大咧咧的人也不大清楚的,也猜——可能他們最近在鬧情緒吧?
“你很有語言天賦。”刁婭婭轉換話題說。再說人家都在她眼前說親了,那問題再談下去也無果別浪費表情了。
“也說是我的一種愛好。我小時候無論去哪裏?都喜歡學哪裏的地方方言……”劉春開一談到他小時的事就來勁哦!
刁婭婭問:“故意學的?還是為了職業上的方便?”
顯示她很快就忘了楊琦的不快事投入到這場的談吐中。人不能隻困惑在某個空間,要想活得自由自在無憂的就得往前看,不然找不自在的是自己。
“對職業上的確是有方便的,卻不是故意學的。”劉春開笑著,“小時候頑皮,人家講話的口音不正,我總要跟著學,學呀學呀,於是就會講了。”
“小時頑皮原來也有好處。”她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呢?小時候可頑皮?”他問。
“不,我一直是這樣,不頑皮,卻倔強,對任何人不買帳,喜歡我行我素。”她是有所指還是臨場發揮呢?對於眼前楊琦明眼人說實話,她是個倔強的女子當然不買他帳的。
可她張冠李戴對他講這些卻有什麼用?這叫發泄吧!發泄過後她頓感心情已好得多。
“我吃過你的虧,像個凶婆娘。”他說。
“我像凶婆娘?人家不惡霸我欺壓我,我才不會以牙還牙呢!”她說。
就說楊琦此刻把她當陌生人一樣,她也視他為無物的,這也叫以牙還牙吧?
“我像惡霸?”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現在自然不像,當初——真恨不得殺了你。”她笑。就像視她為陌生人的楊琦,此刻她也恨不得殺了他的。
“哦!這麼惡劣?”劉春開搖搖頭,“我們喝杯酒言和,既往不咎,如何?”他這是巴不得。
他招呼招待者送酒來。
今晚的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和平日的他不大相同,笑容多了,話也多了,還非常幽默、可親的樣子。這讓刁婭婭在他這處多少得到療傷、止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