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我明白。”刁婭婭吸吸鼻子說。
“明白就行。”如凱說，“劉春開是個出色的男人，又十分有性格，隻是——有個婚紙的約，刁婭婭，你可聽見咱悅喜有人在傳什麼了嗎？”
“傳什麼？”刁婭婭吃了一驚，不會見風就是雨吧？她和劉春開的事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太過畢露了，特別那次從姚震喜社長辦公室出來，劉春開對她又抓又拖又抱原是沒道理可言的——
“你和劉春開嘍！”如凱說，“尤其那天一敏來吵鬧之後，他們還說——劉春開和你去跳舞。”
“跳舞”？刁婭婭一聽到這二個字臉子的紅撲撲的她和劉春開的確曾去跳舞，可他們又如何得知呢？不會見風就是雨吧？
刁婭婭皺皺眉再皺眉，是記者的本色嗎？正應那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的經典詞語。
“隻是去夜總吃個飯，是為訪問參議員的獨家新聞而慶祝的，根本——不像外人講的那樣。”也許出於本能吧？她辯白著。
“謠言就是謠言，可以不理。”楊得誌看了如凱一眼，暗示他別再說下了，“無論如何？我們把所聽見的、見到的、感覺到的都告訴你，你自己吻合吻合——考慮該怎麼做？”
“是，謝謝你們。”刁婭婭還是對他們感激涕零正如楊得誌所說的他們都把知道的對她說了，她自己吻合吻合就得。至於怎麼個吻合還有待後續——
如凱拍拍手，大聲說，“好了，現在開始，一、二、三，開心一點。剛才的事不許再提了，我們看電影。”
“我們很開心。”刁婭婭笑。
“很好很好，以後大家有空可以多在一起玩。”楊得誌說。
“但是你們女朋友呢？我豈不是要被千夫所指？”刁婭婭完全無芥蒂地說。
“不能帶我們的女朋友跟你在一起，她們會有自卑感。”如凱十分風趣的說。
“好啊！諷刺我。”刁婭婭不依不饒的。
“真話啊！你若肯跟我拍拖，我馬上和女朋友分手。”楊得誌半開玩笑。
“好！那你分手給我看。”刁婭婭笑，“回去不怕被扭耳朵兒啊！”
“又不是太太，誰敢扭我耳朵兒？”楊得誌大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到了戲院門口，成群的人站在那兒等著進場，十分熱鬧。楊得誌很細心又很殷勤的人，他去買了汽水、瀑米花什麼的回來，手上捧了一大堆。
“就快進場了，聽說這部片子可以從頭笑到尾的，滑稽打鬥，非常時令。”他說。
“成龍的模樣已經逗得讓人發笑，”如凱說，“他那身真功夫也實在了得。”
“那麼他紅得有道理了，是不是？”刁婭婭說。
楊得誌正預備說話，正在這時聽到背後有人在叫刁婭婭的名字，他們意外的一起回頭，這一看不得了就發現了楊琦。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好在他們並沒說他壞話，特別刁婭婭不會背後議人是非的。
“他的是非不就是見異思遷卻還要倒打一把麼？”刁婭婭這樣想著的時候瞥了一眼楊琦卻發現他的身後還跟上來個女孩兒。那女孩兒就是燒成灰她都記得的：那還是那天在德士呢舊樂部上見到的那個——與楊琦半將半的倒到楊琦懷裏的女孩兒。
“刁婭婭，”楊琦終於走了過來，“看電影嗎？和朋友在一起。”
“是，我的師兄弟楊得誌，如凱……”刁婭婭的情緒絕對的平靜，是絕對絕對的平靜，楊琦就是帶十個女友也剌激不了她的，真話。“你的女朋友？”
“是——我——”楊琦終於有吞吞吐吐的時候，他這人會吞吞吐吐？那是做賊心虛不是男子漢所為的。
“她叫謝麗娟，”一個美婦見楊琦說的是刁婭婭，這個名字聽來好熟就上前來指著身邊的女孩子說：“石油大學剛畢業的，也是楊琦的對象，我是楊琦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