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同的手段達到同一目的而已。”
劉春開滿意地拍拍老李。
“謝謝,資料夠了。”劉春開說,“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們行事之前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有消息嗎?”
劉春開當之無愧是吃采訪這碗飯的料事事考慮得周到,就像鏈接一環扣著一環。
“遺憾,完全沒有。”老李坦白說,“他們入境我們也沒特別留意,這是我們的疏忽。”
老李麵對劉春開他們袒誠相告。
“知道他們落腳點嗎?”劉春開笑的古怪。
老李呆怔一下也笑笑。
“你一定早去過了是不是?真神通廣大小時候的牛勁變成今天的狠勁。”他說。
“生活艱難能不拚命嗎?”劉春開開玩笑道。
“一敏還好嗎?”
“連他老同學老李也知道一敏?”
刁婭婭想著的時候一眼望向劉春開,發現劉春開臉上的笑容一下凍結了起來,他再拍拍老李轉身大步往外走。根本不想回答老李的話。
“我得回報館趕寫新聞,過幾天找你喝酒。”他說著離開了老李的辦公室。
刁婭婭隻能跟著。
她再一次覺得劉春開是個天生的出色記者,他頭腦靈活認識的人又多,再加上對工作的那份狠勁,他該成功的。
“要不要通知楊得誌他們一起走?”刁婭婭問。
“不必,不要露聲色,其他人會發覺的。”他拖著刁婭婭大步走出去:“我們的消息一定要比他們快。”
“一定快,警方記者招待會是明天一早的。”刁婭婭說。
“不要小看別人,各人自有神通,別的報說不定也有獨得之秘。”他說著啟動了電動車。
“你怎麼知道賊巢的?”刁婭婭忍不住又問,刁婭婭越來越佩服劉春開了沒什麼事他采訪不到的靈人!確是記者中工作者的佼佼者。
“天機不可泄露。”劉春開一句就把刁婭婭給賭死了,好個“天機不可泄露”他接著看了他一眼,摩托車如飛而去了。
刁婭婭回到報館才發覺已很能晚了過了十點,早間與她約好一起回家的唐鴨已經離開了,這也難怪唐鴨對於時間是神聖的一見找不到她他就在刁婭婭桌子上留下了一張英文寫的小字條說,“我先走了,明天見。”
這個唐鴨看來非常謙細又沒脾氣的人。
刁婭婭看到了那張字條,劉春開同時也看到了,他皺皺眉不聲不響地坐下,開始寫剛才的新聞稿。
“要——我幫忙嗎?”刁婭婭小心奕奕地問,之前不是碰過許多次釘子嗎?
“不必,你可以回家了。”劉春開頭也不抬地說。
刁婭婭吸了口氣,她能感覺到劉春開話中的賭氣成份,為了唐鴨特別那張符令的紙劉春開還會忌妒成這樣?或者什麼也不是她多疑了?
“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刁婭婭放柔了聲音:“反正——我沒事。”
“誰要你陪我?”劉春開惡狠狠地抬起頭來,盯著她,“叫你走你就走,別煩我!”
“她留下來陪你是煩他”?刁婭婭一窒,心中的那絲溫柔消失,劉春開——並沒忌妒。她默默地收拾了桌子,拿起皮包,低著頭,也沒說聲再見就轉身離開。
她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這麼惡狠狠地對她是不公平的,他不記得曾經說過:隻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平靜。
現在卻出爾反爾了——
刁婭婭傷心卻倔強,所以默默轉身離開,所以連再見也不說——她怎能說吧?她怕一開口,倔強崩潰了,她傷心的眼淚會被他看到。
她和劉春開之間的這段情明知不可能,兩個人都想結束它——連那至美的“不真正占有的,才是愛情最美”這處也結束了?大概是很容易吧!兩個人同做一件事,至少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