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迎?”一敏眼光一拋,一語雙關說。
“我有這麼說過嗎?”劉春開不置可否的。
“你嘴上雖沒這麼說,”一敏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他,想看透他內心世界:“可你心裏一定這麼想的——”
她還想見識偷腥貓的真麵目呢!可惜了連個影子也觸不到。拿不到矢又無法放的一時有點壓抑。
對付一敏的這種冷嘲熱諷、咄咄逼人的狂子,他的殺手鐧就是無視、冷視。劉春開該幹嗎就幹嗎放下采訪的家夥到衣帽間拿換洗衣服到洗澡間去——按計劃行事。
一敏改變了以往的策略策述,竟然追到澡間裏來。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劉春開麵對這死纏爛打的女人,根本就索然無味。
“不會想與我來個鴛鴦浴?”
劉春開想回家洗個澡,然後一覺“眯咻”的睡到天亮的這個計劃,沒想到一敏提前回來,與他糾纏不休而打叉。
“你沒看我的衣服早就放在澡室裏嗎?是你想與我洗鴛鴦浴的。”一敏說著臉頰緋紅的。
其實,一敏想說的是:“洗鴛鴦浴便洗鴛鴦浴,誰怕誰?”
可她還是口是心非不承認。
應該說,一敏還不至於骨子裏全壞透了女子,隻不過人雖回國了心卻還停留在國外上。以她的角度上來說本來她想找個本鄉本土有共同語言的如意郎君到國外尋求發展,劉春開就是最佳的人選,他同她認識於美國又是本鄉本土的,見他又聰穎過人正是她理想的人選。
那次他們籌備回國結婚,沒想到劉春開擅自找崗位把一敏捉個措手不及,一敏又不願在國內尋覓發展也就無心在國內找工作上班,終日無所事事。可能不甘心寂寞無聊、自結婚以來受不了終日在家裏當冷商品處置——說來一敏也夠無辜的。
她結婚的那天本想來個逃脫來逼迫劉春開就犯的,那曾想非但觸不到他的一根毫發還招來另一假想敵——刁婭婭,讓一敏的腸子都悔青了,與其說她去國外旅遊散散心,不如說她在思索下一步該如何走?怎麼辦?她是絕不會放棄劉春開的。
可這樣已對春開殺傷性蠻大的。
他一個堂而皇之的男子漢在結婚那天居然被放“飛機”?臉子往哪兒擱?講不講信用?做不做人……且這些放在一邊他每天要應付工作,一與她見上麵還要聽她無休止不停地嘮叨還煩不煩呀?誰還受得了?
再說他又不是聖人,心裏怎沒多個想法?
那——劉春開應算是個好好先生一枚,心裏就算有諸多了個想法,可在與他心裏的女神、心肝寶貝相處時還是能中規中矩的。
今晚浴室裏的淡黃色燈光柔和,愜意。雖然他們分開了一月之久,準確點說自那張婚紙之約拿到手後他們就激冷戰激得劉春開主動退出戰役——到外麵租單身宿舍住,要不是那個蟑螂事件可能他們還人各一方的。
可即便如此他們雖合在同一間房子住心早就不往一處來,就說劉春開早就想把他們的問題攤開來談,以便早日得到解決。雖然他們分了離離了分聚的時間少,特別最近一敏到國外去了足足有一月之久,可不知為何?一敏令他提不起興趣來,更別說是小別勝新婚之覺,可能他的心情早就被她那自以為是打沒了。
他在衛生間的浴池中放好了溫水,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障礙物脫了,浸泡在浴池裏,臉則麵壁。
她穿了一件吊帶睡衣,蕾絲的質若隱若現的呈現在浴池邊,微微有些發怔。
“喂——”一敏的身子滑過來,“都‘坦誠相見’了,還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不是那麼簡單吧?”
可能她有所指吧?
她躍躍欲試的,實則在試探他——這隻貓咪有沒有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