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婭婭說著眼眶紅了。她是不會在一敏的麵前示弱的,但姚社長就不同了他是長者,她有如麵對自己的父母一樣:“我和劉春開雖然清白,但是——但是館子裏有謠言就是不好的。”
刁婭婭理智地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了解你的感覺,刁婭婭,”姚社長慈祥地望著她,“我自然不會鼓勵破壞別人家庭、破壞婚姻製度的,可是你——唉!我不知怎麼講?我是個古板的人,然而我同情的是你和劉春開。”
“姚社長——”刁婭婭的眼淚掉下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鼓勵你?但是——一敏那樣的女人,怕全世界的男人都受不了。”姚社長歎息,“我相信劉春開這些年是受夠了。”
“可是——她終究是劉太太。”她吸吸鼻子。
“是,她終究是劉太太,這大概是所有婚姻悲劇的原因吧!”姚社長說,“所以有時候我想,目前那些反婚姻製度的人,是否因看太多的婚姻悲劇?”
刁婭婭抹幹的眼淚,站了起來。
“我——回去做事了,所有的事我會好好的想一想,也許可以找出一條路走?”
姚社長望著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不能替你選擇該走的道路,但是——人生的路是很長、很遙遠的,你不要太為難自己。”姚社長語意心長地說。
“是——我明白。”她垂下頭,眼眶又紅。
她知道自己愛上有紙約婚姻有婦之夫是件得不到別人同情的事,然而——為什麼所有知情者又都不怪她?是她比別人幸運嗎還是為什麼?是這樣嗎?
她要選擇的是一條既不為難自己,又不傷害別人的道路怕萬分困難吧?會有這麼一條路嗎?
整個下午劉春開沒有回來工作,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都不敢作聲,善良的師兄們甚至不敢把視線朝刁婭婭的身上轉,怕她難堪。
刁婭婭努力地做出坦然、平靜的模樣,她不知道做得好不好?也無所謂,反正辦公室的人誰不知她和劉春開的感情呢?但大家都怕她難堪的避開她,反而更令她有說不出的孤單。
快下班的時候,她抓住了剛從外麵回來的楊得誌。
“師兄,等一等,”刁婭婭的手很冷,令楊得誌嚇了一跳,“你——有沒有劉春開的消息?”
“當然一定在家裏,你不必擔心。”楊得誌安慰她說。
“不,一敏那樣子跟瘋了一樣,我怕出事。”刁婭婭小聲說。蒼白的小臉上一片關懷。
“明珠平時也跟瘋狗差不多,亂咬人的,”楊得誌笑一笑,“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師兄——能不能?”她猶豫不決的。
“替你打個電話問一問?”他替她把話說下去了,“唉!刁婭婭,電話我可以打,隻是——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我知道,師兄,”她迅速地低下頭,眼眶又紅了。
“聽說一敏連報館也修理了一頓,是不是?”楊得誌一邊撥電話,一邊說。年來楊得誌已知道一切,盡管他剛剛從外麵回來。
“她已失去控製。”刁婭婭隻能這麼回答。
她並不想醜化一敏,她不知道自己若在這種情況下,是否也是那個樣子?那種情緒?
楊得誌拿著著話筒“喂!”了半天,終於搖搖頭放下了。
“家裏沒人接,手機又關機,”他說,“我想可能去一敏的娘家,大概想用娘家的勢力壓一壓劉春開。”
刁婭婭說:“劉春開原本就是她丈夫。”
盡管他們那隻不過是紙約的婚姻。
“她當劉春開是丈夫嗎?”楊得誌搖搖頭。“一個俘虜、一個奴隸、一個獎勵品,她是想做他的主宰。”
刁婭婭不語。
“下了班,走吧!”楊得誌說,“要不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