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得囂張、強橫不可一世,我說得直率,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給劉春開太大的精神壓力和困擾。”
將心比心,若貴夫人對她如嘶以他火爆的脾氣早就受不了了。
“我——是這樣?”一敏不能置信的,“我的感覺上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真的。”
她心向著劉春開是不會變的,永遠不變。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說她變了嗎?她變心可她知道心是不會變的對於劉春開這個又是她戀人又是愛人的人,變了的隻是態度。
對,是態度!可誰令她的態度變了呢?當然是劉春開。
“事實上你完全不同,尤其從國外回來,你和劉春開之間根本不像一對新婚夫婦,像敵人。”鄭糨說。
“沒有,我沒當他是敵人。”一敏本能的抗議,“刁婭婭沒出現之前,我們甚至沒吵過架。”
“然而你們給旁觀者的感覺是像敵人。”別看鄭糨很少在家裏可對於寶貝女兒與劉春開的事卻了如指掌的:“你所說所做的一切像是要打倒他、踩低他,你——也許我說得過分點,但你真的就像要主宰他。”
是嗎“她當劉春開是敵人她像要主宰他”嗎?有這麼可怕的嗎?此話還好出自父親的口,不然,若別的人說她會跟誰急。
一敏啞然失笑了,她捫心自問自己:她真的是這樣嗎?若是這樣那她完全不自覺的。
太可怕了。難怪“欲速則不達”想讓劉春開回到她身邊卻越來越遠的。
“我想——我隻是不滿。”她吸一口氣,想為自己辯白,“我希望他回外國發展的。”
“回外國?”鄭糨有著劉春開相同的反應,“外國是你的家?你忘了你是從國內去外國的?”
“我——不習慣這邊的環境。”一敏頗不自在的,“我希望他能再去國外發展,可他死也不同意的。”
這個“死不同意”應該包括她用婚姻做抗議,還是無效的,搞得一敏頭都痛。
“這裏有什麼不好?你忘了自己是在這兒長大的?”鄭糨有些不滿了,“忘了父母也在這兒的。”
“不是——爸,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想追求什麼?”一敏苦惱地說,“我隻是安定不下來,我不想在這兒,我——哎!我討厭、痛恨目前的生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鄭糨沉默地注視著她——眼前這個女兒,這個失去理智令他麵目全非的寶貝,她的話令他驚訝,一敏的情形好特別,不隻對劉春開強橫霸道那麼簡單的。
“或者——你該去工作,讓精神有所寄托,”他考慮著說,“你是正正式式學時裝設計的。”也叫學有所用?以前他凡事不強求隻想能讓她自由自在的有自己的空間,他也確實太忙了,沒想到這就是對於女兒疏於管理的結果,他的那是悔啊!連腸子都青了。
“不,我不想工作,完全不想,”她為自己點上一支煙,“看到紙筆我就煩,我不想工作。”
“那你一次次地去香港、美國……買時裝幹嗎?”鄭糨不明白的。
“我隻是想買,買來放著,我也未必穿。”一敏坦然說,“隻有買衣服的一刹那,我才快樂,平靜。”
“你用狂買時裝來發泄感情?”鄭糨搖搖頭,“一敏,你和劉春開之間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敏呆怔了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呢?你總該記得,就是你常去香港、美國……那一陣開始的,是不是?”鄭糨問。
“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她吸一口氣,“對他——我覺得他處處專門和我作對,我不想看到他。”
“是這樣的麼?”鄭糨不可思議的看到臉色擰緊的一敏輕歎一口氣道:“一敏,你懷疑過夫婦感情出了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