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來找萊蘋。
他垂頭喪氣,一臉頹廢。白華華早已離他而去,時至今日他才發現,對於白華華來說,他不過白駒過隙是她一個較為勉強的選擇。一旦找到像楊琦這樣更好的對象,她便毫不留情地將他踢走。
就像那天同學的聚會本想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沒想到楊琦的出現就被搞唏哩嘩啦的,陶冶也曾乞求過,然而她仍是連頭也不回地走了。那麼一個見異思遷的女子原的她的本性,可惜自己醒悟得太晚了。
他曾倦戀於頗具性格豔光照人的她,也曾沉迷於和她一起的喧囂……然而在她離去之時,他方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落寞、孤獨,身邊甚至連一個安慰的好友都沒有。
回過頭來方覺萊蘋才適應他。他的房間是以前萊蘋給置辦的,萊蘋她人太好了甘願為他而犧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內,陶冶不是就全無知的,隻是他……就像隻曬在枝頭上的鳥在外麵玩夠了很想回到自己巢窩的情況下,驟然甚為想念萊蘋,想念起與她在一起的一點一滴……如今,屬於他們的家已積滿灰塵。他想要喝點東西,然而打開冰箱卻空空如也一無所有的。
在這一刻,他懷念起萊蘋那個安靜、純白如茉莉的女子。她就像那片碧葉之中毫不起眼的小花蕾,靜靜地在他的生命中綻放芬芳。他曾刻意地要把那不起眼小花蕾抹煞掉,而如今,他才記起了她的好處——
陶冶一旦記起,思念便宛如排山倒海一般劈頭蓋臉地朝著他湧了過來。他恨自己做得太過份的,居然不知鮮廉寡恥的那天當著白華華這妖狐的麵失辱萊蘋……
他以前不解她對他相思,然而當它突然襲來之時,卻宛如流感令他猝不及防被撞到,而後,是撕心裂肺。
“萊蘋,求求你,原諒我。”他就差跪地求饒說,然後,跪地求饒又如何呢?就他這種見異思遷的人,萊蘋若還再回頭也太沒骨氣了。雖然她為他而曾跳竹筒橋可那是以前的事,再說,人是會變的,就像當初她和陶冶二個愛得死去活來的陶冶不也說變就變給萊蘋一個不設防的來個措手不及。
現在經過短時間內的修理特別身邊有他楊琦,讓她猛省地從這個誤區中走了出來。
萊蘋已不是原來的萊蘋,若有脫胎換骨之說的話她現在已變為另一個萊蘋,不為眼前花言巧語男子所惑的萊蘋,這一刻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著麵前的那麼個叫陶冶的男人:曾經她有多少次地夢想著,近乎可笑地幻想著陶冶能重新回來找她,然而當這一刻真的到來之時,她卻茫然了。
她不懂,一個月前,她是為什麼想要跳竹筒橋的?隻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嗎?她突然覺得不值太不值了,她想要哈哈大笑,為以前愚蠢的自己。
七年?當真是七年嗎?七年感情宛如流水一般在她麵前呈現,上高中時那小巷子裏的搏命相救,櫻花樹下含羞的告白,大學分離兩地的憂苦寂寞,畢業後同居一處的歡喜若狂……她突然醒悟了過來,自己可以甩開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