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女子微微一驚,這小子還真是練過,她白了東子一眼,道:“真不中用,一個孩子搞不定,去庫裏抬一頭豬。”說到這裏她轉向林銘,道:“你要是半個時辰搞定,我留你在大明軒。”
東子自知丟人,訕訕的轉身去抬豬,這時林銘道:“不用了,就那個好了。”
林銘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一頭蛟筋獸。
美麗女子吃了一驚,蛟筋獸是二級凶獸,渾身筋多,這些筋極為堅韌,刀劍難傷,但是若是加上特定藥材,文火慢燉三天三夜,便會熬出味美甘醇的濃湯。
這種凶獸,就算是解骨高手來了也很難對付,這少年還真是狂。
“開什麼玩笑,這蛟筋獸得一百多兩金子,弄毀了你賠得起麼?”東子不忿的說道,他對林銘奪走他刀的事情耿耿於懷。
美麗女子白了東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讓你毀你毀得掉麼?”
東子聲音一滯,頓時不說話了,蛟筋獸可不是豬牛羊,普通人拿了刀都破不開鱗甲,想弄毀這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女子轉向林銘道:“我讓你切!”
林銘點點頭,挑了廚房最好的一把剔骨刀,蛟筋獸他隻切過兩次,兩次都是在林家實權人物的壽宴上,畢竟這種凶獸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
深吸一口氣,林銘仔細的撫摸著蛟筋獸的鱗甲,感受著其中凸起的筋絡所在,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炷香時間,他在腦海形成了一個筋絡圖,這副圖與林銘以前記憶中蛟筋獸筋絡圖一一印證。
而在這樣的等待中,有些人不耐煩了,“搞什麼?還不切?”
“別弄玄虛了,快動手吧。”
也不怪這些人不耐煩,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來做解骨手,肢解的對象還是二級凶獸,怎麼看都像是惡作劇。
林銘對這些質疑充耳不聞,當他拿起刀來的時候,他的眼神就已經變得極為專注,解骨等同於他的修煉。
在印證好筋絡圖後,林銘終於出刀了,沒有用斧頭、砍刀,他用的隻是一把難以發力的剔骨刀。
而就是這把普通的匕首,在林銘手中變得鋒銳異常,當刀鋒下落的瞬間,蛟筋獸的鱗甲被林銘一刀剖開!
看到這一幕,原本質疑的人頓時閉嘴了,光是做到這一點,就要求手腕上的力氣不下三百斤,平時肢解蛟筋獸都是要用斧子砍或是鋸子鋸的。
刀鋒沿著筋絡的間隙進刀,刀速流暢無比,像是切紙一般,隻聽唰唰唰的聲音,蛟筋獸體內一條一條的白筋已經顯露了出來。
看著林銘那舉重若輕的樣子,叫東子的男子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他都懷疑自己眼花了,這小子切得真的是蛟筋獸?
林銘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偶爾遇到幾根無法避開的獸筋,這時他便會用蠻力將其挑斷,就這樣,用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這頭蛟筋獸被林銘切成了肉塊,在肉塊旁邊放著的一段段白絲便是蛟筋獸身上最值錢的獸筋,這些獸筋長短一致,損失幾乎沒有。
這一幕實在讓人咋舌,林銘做的這一切看起來輕鬆,但人們卻知道肢解蛟筋獸是一件多麼浩大的工程,通常情況下需要四五個大漢合作搞上小半天,而那少年卻隻是臉色微紅,看樣子再弄個一兩頭都不是問題!
晚上大明軒已經不怎麼忙了,廚房的很多人都在看,一屋子人見這情景都是靜悄悄的,這時林銘放下刀說道:“現在我可以留在這裏了麼?我每天工作不能超過兩個時辰,一個月工資五兩黃金,我還有一個條件,要包我吃住。”
美麗女子稍稍思考了一下,便點頭道:“行!”
林銘的條件開的不低,但是絕對值得,以林銘的速度兩個時辰已經能做很多了,而且關鍵食材的損失少,這點很重要。
就這樣,林銘在大明軒開始了工作,兩個時辰不算浪費時間,因為這也是修煉,打樹樁煉的是狠勁,而解骨練的便是巧勁了。
當天晚上,林銘一直在庫房,一口氣切了三頭一級凶獸,這時他已經滿頭大汗,手臂酸麻了,他準備切最後一頭,便去住處休息。
最後一頭,他又選了一頭二級凶獸——金背穿山甲,這種凶獸牙齒就能咬碎石頭,鑽山像鑽豆腐一般。
因為真元消耗的太多,林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切開了金背穿山甲的腹部鱗甲,他選擇這頭二級凶獸的初衷就是逼出自己的極限。
切開了鱗甲就輕鬆了很多,刀鋒沿著筋肉間隙遊走在金背穿山甲的腹部,而就在這時,林銘感覺刀子一頓,似乎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骨頭?不是,腹腔裏不該有骨頭。
那麼是石頭?也不對,金背穿山甲雖然偶爾會吞下石頭,但是早就咬碎了,就算不碎也被那強力胃酸腐蝕掉,不會有這麼大一塊,那麼難道是……
內丹?
想到這一點,林銘心中微微激動,一個二級凶獸的內丹可是很值錢的,如果不賣吃下去的話對身體也大有好處。
林銘帶上手套,小心的避開胃酸,將那硬硬的東西取了出來,然而一看,林銘大失所望,那是一個方形的物體,顯然不可能是內丹,因為內丹基本都是圓的。
貌似真的是石頭,不過這石頭有些古怪……
灰色的立方體,邊邊角角規整的有點過分了,像是刀切出來的,而且立方體石頭六個麵都銘刻了奇異的黑色銘文,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金屬的?
林銘細心觀察了一下,不像金屬,但也不太像石頭,也許是一種玉?
--新書精華不多,感謝大家的捧場,這個周沒法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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