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設了很多種情況,可能是派出所查暫住證,陳小菲身上沒有帶,所以被捉了。因為當時東莞的警察查暫住證很賣力,凡是戶籍不是東莞市的都稱之為“外來人口”,外來人口需要辦理一個名為暫住證的證件才有權在東莞臨時居住,這個政策的實施在廣東珠三角城市,譬如廣州深圳東莞尤為廣泛,凡是在上述城市工作過的“外來人口”想必都深有體會。但是,公司每年都會為我們辦理暫住證呀。
我又聯想到了可能是陳小菲剛才和我吵架,氣急敗壞沒看路,碰到障礙物摔了一跤,警察見義勇為將陳小菲扶到了派出所了解情況。但是,這個假設也太站不住腳了吧?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怪事。
強-奸?陳小菲今晚穿的那麼暴露,袒胸露乳的裝束,難道遇到了色狼非禮??我越想越怕,越想越內疚,如果她出了事,都是因為我和她吵架的原因。我心裏默默對自己說,求上帝要保佑陳小菲,保佑她平平安安。
打了車,去到派出所的時候,看見陳小菲的大腿和手有傷痕,陳小菲見我來了,抱著我哭哭啼啼,淚流滿麵,不停地說:“誌,我害怕,誌,我害怕。”
我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陳小菲哭得一塌糊塗,旁邊的警察回答:“陳小菲剛才被飛車黨搶手提包了,捉住了一個,跑掉了一個,現在錄口供指認飛車黨。”
我一聽,謝天謝地,幸好傷得不重,也不是強-奸。看著陳小菲受得是皮外傷,我心裏踏實了很多。來之前,我多麼害怕陳小菲出了不可挽救的大事,又或者被強-奸。那樣,我這個男朋友真是罪不可恕的罪人,我要負全部責任。
警察叫我們辦了手續,對我們說,等破了案,將逃跑的那個飛車黨繩之以法後再通知我們取回手提包。直到很久,我們也沒有等到派出所的電話去取回手提包的通知。估計沒捉到那個逃跑的飛車黨。
我抱著陳小菲,感到她整個身體都瑟縮發抖,一臉的恐懼。我安慰著她說,沒事了,有我在身邊,不要怕。
陳小菲的皮外傷,我們打了車去了一趟醫院,醫生對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敷藥,在我們臨走時提出忠告,傷口今晚不要碰到水,會發炎的,等明天傷口稍微結痂了,才能碰水。
回到家裏,我內心充滿愧疚感,我真是不是一個好男朋友,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男人。是因為我在街上對陳小菲發脾氣吵架,才導致她被搶受傷的。
我對懷裏的陳小菲說:“小菲,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約束你的裝束了,你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吧。好嗎?”
我的道歉,發自內心的,在我得知陳小菲在派出所的時候,那一刻,隻有我自己才知道多麼的緊張她的安危。我對自己說,隻要陳小菲平安無事,我做什麼都可以。
沒想到,冥冥之中的蒼天,是有眼的,他看到和聽到了我的祈禱,所以,他還了我的願。
與此同時,出乎意料地是陳小菲也向我道歉,她情真意切地抱著我說:“誌,你不要這樣,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和你吵,我想過了,你的話也沒有錯,我以後聽你的話。”
聽到陳小菲的真情流露,我感動的想哭。
是的,情侶之間在日常生活中,或多或少存在不同意見,總是不可避免地會發生矛盾,當一方固執已見時,另一方就需要體現包容,寬宏,隻有這樣,才能白頭皆老百年好合。
陳小菲的手和腳擦破了一點皮,不算重,經過了包紮,痛的程度可以接受。隻是,她洗澡不方便,我們幾乎同時說了一句話。
她說:“你幫我洗。”
我說:“我幫你洗。”
將陳小菲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掉,陳小菲光著身體呈現在我的麵前,她的身體,我已經相當熟悉,在無數個夜裏,我的雙手撫摸過她每一寸肌膚。
衛生間的是花灑,平時洗澡都是站著,讓花灑從頭淋下來,但陳小菲的腳和手有包紮,不能碰到水,我隻能用一個桶將水裝滿,醮濕毛巾,為陳小菲的身體擦拭。
此時,陳小菲像一個喪失肢體活動能力的木偶,又或者是小嬰兒,聽話地,乖乖地站著,任由我用毛巾擦抹著,陳小菲一臉的幸福感,她說:“誌,以後我老得不能動的時候,你也會這樣幫我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