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中也坐在椅子上認真的削著兔子蘋果,廣津收拾病房矮桌上的餐具。
等到房間裏徹底平靜下來,三個人才聚在一處,中也坐在太宰病床的右手處,廣津坐在左手處。
太宰懨懨的坐起身來說道:“我們從始至終的目的是處理‘蛇頭’的事情,這邊的港口mafia不需要我們插手,這件事你們要記清楚。”
廣津滿臉愧疚的看著太宰,剛才吃飯的時候,他才知道了昨天短短一天內發生了多少事情,羞愧自己作為其中年齡最大的人卻什麼都沒做,還要兩個小孩頂大頭。
明明應該是他來保護他們,結果卻反而被保護了,甚至什麼都沒做,他們就解決了大部分的事情。
中也安慰廣津,“廣津先生不用這樣,本來這次穿越我們誰都沒有想到,而且你還是最後一個到的。”
太宰說:“是的,而且我們比起他們來說差的太遠了,各種方麵都是,能成功去的合作就是最好的了。”
“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廣津問道。
太宰和中也對視一眼,他說:“等,等待田山花袋找到‘蛇頭’位置,在這之前可以好好休息,森先生對我們什麼都不會做。”
太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緩解嗓子的幹澀,繼續說道:“還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辦法救費佳。”
“費佳怎麼也來了?”中也愣了愣。
也不怪中也感到意外,因為費佳的戲份相當後麵,幾乎就是隻有兩場戲份,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超過五分鍾。
更多的時候是在幕後給其他的工作人員幫忙,因為戲份太少,還把同樣戲份很少的安吾的角色也交給他了。
魔人的戲份一場是在第二幕的末尾,魔人下西洋棋,一場是在老鼠窩對著電腦喃喃自語,一場是在最後,隻用裝逼的說一句‘期待正式的交手,太宰君。’
然後就沒了。
中也使勁動了動小腦瓜,發現這種事情真的不太適合他,於是撇了撇嘴,拎起一塊兔子蘋果扔進嘴裏。
太宰仔細想了想,他和中也是在舞台劇開始前就穿越到這裏的,而廣津和織田作在互通情況之後發現,他們是在舞台劇開始之後穿到了這裏。
費佳暫時不知道,但仔細想一想,極大可能是在後台時穿越的。
所以導致他們穿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聽織田作說,費佳現在在魔人身邊給我們的活動爭取時間。”
話音落下,中也和廣津均迷之沉默,室內瞬間寂靜,太宰他們的反應早有預料,麵色淡定的叉了一塊兔子蘋果放進嘴裏細細咀嚼。
中也撓了撓頭,真情實意的為費佳的遭遇感到同情,“太慘了太慘了。”
廣津雙手顫抖,瞳孔地震,“嗚——我對不起你們啊!早知道就不在這個時候表演了!”
“早聽說過cos穿沒想到它居然真的會發生!嗚噫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們!”
廣津越說越激動,痛心疾首的捶了捶胸口,用力之大能清晰聽見拳頭落在身體上的巨大悶響。
中也一臉驚恐的趕忙製止,“廣津!廣津!不是你的錯啊!誰都沒想到都市傳說竟然真的會發生!”
太宰手足無措,“呃,啊,那個那個……廣津先生,織田作說費佳什麼事都沒有!他自己也在想辦法離開魔人身邊,很快就能和我們彙合了!”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安撫廣津,過了幾分鍾廣津以手帕顏掩麵,無臉見人的尷尬情緒讓他仿佛麵臨社會性死亡現場,不,不是仿佛,是就是在麵臨社死。
太宰輕咳一聲,“總之,我們,呃,我們今天就還好休息吧,還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呢,養精蓄銳。”
中也和廣津自然毫無異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被食物香氣吸引過早起床的太宰治仍殘留睡意的臉上表情懵逼,恍惚的看著在宿舍的小廚房裏忙碌的錆紅色短發的男人。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大腦出了問題,或者說昨晚上不小心啃了幾口毒蘑菇,導致現在看見了不可能發生的幻覺。
廚房在淡黃色照明燈的光線下呈現著溫馨的氣氛,穿著太宰治備用睡衣背脊寬厚的男人忙碌而有條不紊的準備著早飯,這絕不可能出現在他的麵前的場景讓他一時間大腦宕機。
在廚房裏忙碌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
好一會兒太宰治才反應過來昨天短短一天發生的一連事件。
他像在確認什麼一樣輕聲道:“織田作?”
織田作聞聲回頭,灰藍色的眼睛視點落在太宰治身上,“啊,太宰你醒了啊,剛好早飯馬上就好了,能麻煩你去把桌子搬出來嗎?”
太宰治下意識點頭,轉身去搬桌子,但下一瞬間他又轉了回來,他語氣輕快的問道:“織田作做了什麼?”
“冰箱裏麵隻有吐司和雞蛋,還有幾個罐頭,做不了像樣的東西。用打散的雞蛋淋在烤過的吐司上一起煎,又煎了幾片午餐肉夾在吐司裏麵,這樣會不會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