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城想攔的時候,秦煙已經跑過了馬路。
暴雨傾盆的天空下,秦煙的身影顯得那麼瘦弱嬌小,但她去藥店的步伐卻那麼堅定。
靳南城看著秦煙的背影,那個不好的記憶又湧上了心頭。
同樣是一個台風天,他的母親拋下年幼的自己。
跟著一個陌生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最後汽車揚長而去,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雨中淋著暴雨。
怎麼等,也等不回來他的母親,那種絕望幾乎令人窒息。
靳南城麵色陰沉,緊撰的雙手關節處泛白,指甲深陷進掌心裏。
等秦煙冒著大雨回來,就看到了靳南城這個樣子,她不由的擔心起來。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很燙。
秦煙趕忙拿出自己的紙巾將他額頭上的汗擦掉,著急的說道。
“胃痛的這麼厲害啊?我給你買了藥,吃一點。”
說著,從包裏掏出藥遞給靳南城。
靳南城接過藥吞下後,直接一把按過秦煙的後腦,對著她就是一吻。
這一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樣,顯得格外的狂熱。
甚至帶著一絲急迫與渴求,像是要用盡全力確定這個人,就是在自己身邊哪裏都沒去似的。
這個吻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鍾才停止。
秦煙被吻的七葷八素的,腦袋暈暈乎乎的。
她的呼吸變得淩亂,胸腔裏的空氣也漸漸稀薄起來,靳南城才放開了她。
靳南城看著秦煙被雨水染濕的發絲:“以後,不要在這麼大的雨天出去。”
靳南城的聲音有點奇怪,但秦煙也沒多想:“恩,知道了,你胃還痛麼?”
靳南城把人抱在懷裏:“不痛了……”
“那就好……”秦煙鬆了一口氣。
等車終於到唐老先生別苑的時候,正好雨小了。
秦煙叮囑靳南城記得吃早飯後才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靳南城眯起了眸子,眼裏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深邃。
……
秦煙一路小跑來到唐老先生跟前,還沒站穩,就聽到唐老先生的調笑聲傳來。
“你這嘴,怎麼這麼腫?被蚊子咬了?”
秦煙瞬間想起車內靳南城的那一個吻,臉頰瞬間紅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老師您別取笑我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捂住嘴巴遮掩。
看著她這幅可愛的樣子,唐老先生笑嗬嗬的搖了搖頭。
“‘紫鳶’我已經帶來了,老師你看看,這個狀態還可以吧?”
唐老先生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個狀態正好。”
“咱們這次的‘名花鑒品會",一定會驚豔眾人的。”
“哼,之前那些人說我隻會做香水,不會養花。”
“說再好的花到了我的手裏,都會被養死,這次就讓他們看看,我學生養的都比他們好,看他們還怎麼說我!”
唐老先生看著秦煙笑的像個孩子,秦煙好笑:“那我們這次就去揚眉吐氣!”
“是啊是啊,你還特意給它換個一個盆。”
“不過這個花盆看起來還是不夠大氣,我花房裏又一個被人送的青花瓷盆。”
“配這‘紫鳶’正好,你去換那個盆。”
唐老先生說著:“順便給它曬曬太陽,增亮一下顏色,等會就去‘名花鑒品會’。”
秦煙點頭,抱著‘紫鳶’去換好了盆。
陪著它曬了一會台風過境後並不吙辣的陽光。
剛準備和唐老先生一起出發,就聽見肖媛媛著急的聲音傳來。
“不好了不好了!唐老先生,千雅她好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