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軼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雲生,隻有我能幫周徐紡,也隻有周徐紡能救我的妻子。”
周徐紡的再生能力,如果能用於醫學,毫不誇張地說,隻要研究成功,那整個人類的命運都會被改寫。
不然,蘇卿侯怎麼會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就為了把周徐紡弄到手。
蕭軼重重歎了一口氣:“要是她落到了蘇卿侯的手裏,我們就全完了。”
少年還是那句:“江織那更安全。”
蕭軼無話可說了。
手機突然響了,蕭軼接了電話。
“博士。”
“什麼事?”
助理說:“第五醫院的人來了。”
“他們來幹什麼?”
“說想看看合作項目的進度。”
蕭軼看了少年一眼,開門出去了:“過來的是孫副院還是錢主任?”
助理回答:他“都不是,是江家的小公子。”
蕭軼腳步頓了一下。
來得真快啊。
門後,蕭雲生笑了,他沒說錯,江織那兒才更安全。
蕭軼是從自己辦公室出來的,臉上是受寵若驚的表情:“江少,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江織咳了兩聲,說話聲兒小,有氣無力:“來視察。”他眼角泛紅,因為咳嗽,脖頸的青筋若隱若現,“我江家投了那麼多設備和技術,總得來看看值不值。”他目光淡淡的,瞥著蕭軼,“不歡迎啊?”
蕭軼笑道:“怎麼會,我這就領您過去看看進度。”
他把手裏捏著的帕子放回口袋:“不用了,我自己看。”
之後,他就一間一間地查看,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所有像密室開關的地方,他全部不放過。
最後,隻剩一間了。
蕭軼在前麵領路,解釋說:“這裏是我的辦公室。”
江織並沒有停下:“不能進去?”
蕭軼笑得自然,撐了撐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當然能。”他儒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開了門。
辦公桌前,坐了個人,黑衣黑褲,一雙修長的腿搭在了桌子上,手裏捏著根煙,用眼角瞧著人:“是你啊。”那個藍頭發。
江織接了他的後半句:“醫院那個路癡。”
蘇卿侯嘴角慵懶的笑意收了。
他啊,最討厭別人說他是路癡。
蕭軼詫異:“兩位認識?”
江織瞧著蘇卿侯:“不認識。”
他回視:“不認識。”
蕭軼便主動介紹:“這位是蘇先生,我們醫院的注資人。”介紹完蘇卿侯,又介紹江織,“這是江少,江家的小公子。”他向蘇卿侯解釋,“我們正在研究的基因醫學項目,江家也是合作方。”
蘇卿侯收回了腿,把煙掐了,走到江織麵前,伸手:“蘇卿侯。”
他回:“江織。”
兩手相握,三秒後,各自鬆開,兩人臉上都不露聲色,看不出喜怒。
這時江織的電話響,他把手機放到耳邊。
“江織。”
可不就是他正在找的人。
他把手機的聽筒遮住:“抱歉,要先走了。”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辦公室裏,蘇卿侯往椅子上一坐,腳搭起來,方才還笑著,這會兒,眼裏陰陰沉沉:“這個江織,”他說,“礙眼得很。”
醫院的人都留下了,就江織一個人從研究室出來了。
阿晚帶了幾個人在外麵守著,老板說,一隻蒼蠅放出去都要通知他,反正搞得緊張兮兮的。
“老板,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副院長呢?”
“車鑰匙給我。”
阿晚把車鑰匙遞過去:“哦。”
江織上車。
孫副院跟著追出來了:“江少。”
江織沒理會,打了方向盤,腳踩油門,車開得很快,他一隻手握方向盤,一隻手拿手機:“你在哪?”
周徐紡說:“在長豐大道與高速交接口的地方。”
江織神色還繃著,一點也沒放鬆:“在那等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