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一年半之前,出獄。
那一切的黑暗才剛剛開始。
她被販賣到了南洋最混亂的一個小地方做娼妓,她抵死不從,所以成了最卑微的奴隸,沒有尊嚴,就這麼卑微的苟活著。
因為,譚亦城還活著。
她也不敢死。
她恨。
她的臉卻讓她連這麼卑微活著的念頭都給打碎了,她也恨自己,她用破碎的玻璃劃破了自己的臉。
這半年來在這裏如同地獄的活著。
“薄先生是一個聰明的商人,你應該知道,有我在你的手裏,對付譚家,你永遠都是贏家。”
薄硯祁勾了一下唇,俊美的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容,“聽起來確實是很有誘惑力,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把我送給譚亦城——”
夜深。
慕容箬南躺在床上,背後是柔軟的觸感,她閉著眼睛,一行淚從眼角滾落了下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是她12她跟媽媽還有妹妹被賣到了南洋,一個肮髒充滿欲望的地方,媽媽死了,死在了那一張破舊的床上,她跟妹妹再也沒有了庇護,她12,妹妹剛剛9歲,媽媽的身體還是溫熱的,就有人衝撞開了家門,企圖想要侮辱她跟妹妹。
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會同情。
隻有欲望跟貪婪。
那些人看著她的目光赤裸裸的讓人可怕,就像是最惡毒的猛獸。
她想要跑。
帶著妹妹跑。
離開這裏。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譚家所賜。
譚亦城,那個親手把她從絕望裏麵救出來的男人,卻是把她們一家推進地獄深淵裏麵的人。
——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淩晨。
顧南汐被戴上了墨鏡被人扶著走出去,她打著哈欠做進車裏,她打著瞌睡,閉上了眼睛,腦袋輕輕的啄著。
顧玨扶住了她的頭,顧南汐倒在他的肩膀上。
“薄先生.....”
顧玨看著她,聽著女人淡淡的呢喃。
“對不起..對不起我騙了你....”
他看著顧南汐,眸色微淩,伸手扶住了她,換了一隻手臂,讓她枕的舒服一點,對正在開車的溫奪說道,“開慢一點。”
“是。”
第二日上午。
顧南汐邊跟隨著顧玨上了飛機,沒有一絲的停留,大約6個多小時就能到雲城。
顧家的私人飛機,顧南汐躺在床上小息了一會兒,坐起身,她抬手揉著眼睛,“大哥,我是不是說夢話了呀。”
顧玨正在看著報紙,“嗯,說了。”
“我說了什麼?”
顧南汐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薄硯祁。”
顧南汐皺眉,“大哥,你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呢?”
“你昨晚上跟剛剛,都是在說著他。”顧玨從報紙中抬起頭,平靜道,“你說,你騙了他,讓他原諒你。”
“我怎麼會夢見他呢。”顧南汐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哥,我真的,這麼說的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