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方嗅著車廂裏麵的味道,這是譚亦城的車,車內淡淡的薄荷香水跟煙草味道混合,因為開著車窗,外麵有冷風灌進來,不算濃,但是。。。對於慕南方來說,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了。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停在仲家門口的不遠處。
男人關了車門,關了車燈。
慕南方沒有辦法下車。
“噗嗤”一聲,譚亦城的手指劃過了打火機,點了根煙,他含在嘴裏,抽了一口,原本就漆黑的夜色裏麵,淡白色的煙霧遮掩著,她越發的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臉。
譚亦城抽了兩口煙,搖下車窗,把手指伸出去點了點,“那個女孩呢。”
他並沒有查到那個女孩的消息,慕南方就在海城。
可是那個叫諾諾的女孩不見了。
慕南方對那個女孩極其重視。
那個女孩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那個女孩,有很嚴重的心髒病。
突然不見了,按照慕南方的經濟狀況是沒有辦法給她準備手術的。
“我也不知道”慕南方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笑了一下,抬起臉來看著譚亦城,“我很久,沒有見到我女兒了。”
慕南方的這一番回答,譚亦城竟然分辨不出來真假,這個女人一向擅長演戲,他原本不必理會,可是他最近發現,他自己也時常陷入戲中。
慕南方拿出手機,給譚亦城發了一個文字短信,“要做嗎?不做我就走了。”
她不想在這裏,跟他浪費時間。
譚亦城看著這一行字,‘嗤’的一聲笑出來,眼底慢慢的帶著嘲諷的冷意,“隨便就做,你是妓女嗎?”
“你嫖妓女還給錢呢,睡了我這麼多次,我也沒有見到一分錢。”她豈不是連妓女都不如了。。
他臉色沉下來,打開了鎖,“慕南方,你知道就好。”
在他這裏,她就是連個妓女都不如。
—
此刻。
海城傅家。
80多歲的沈老夫人陳佩君狠狠的沉了一下手杖,“雲州如果有一點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站在陳佩君麵前的是一個身著華貴的女人,這是傅家已故家主的第二任妻子,沈小柔,“媽,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雲州上午還好好的。。。。我也及時的聯係了醫生,無論怎麼樣,先等醫生出來再說。”
今天上午,傅家體弱多病的大少爺突然過敏昏厥。
傅家大少爺身體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平日裏麵醫院也沒有去的必要,傅家專門給他在家裏做了無菌病房。
傅家是海城有名的珠寶大亨,淩駕於喬家之上。
傅家早年是傅老爺子跟喬老先生兩個人共同成立了珠寶品牌海氏,後來兩家鬧了矛盾,再加上兩位老人家去世後,兩家關係就此惡劣,但是傅家家底底蘊豐厚,壟斷了珍珠養殖產業,喬家雖然也是珠寶發家,但是所有有關珍珠的珠寶,都必須依靠傅家的天然珍珠海港,不得不低一頭。
可是傅家,家大業大,但是內鬥也多。
傅老爺子走的早,家裏由著傅老夫人陳佩君管理。
陳佩君的兩個兒一女,女兒嫁給了鼎城容家,兩個兒子因為傅家股權的問題明爭暗鬥,而長子傅鈞先後娶了明瑤跟沈小柔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