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西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司若繁,伸手捏了捏男孩的臉,然後坐起身,揉了一下眼睛,幫司若繁蓋好了被子。

等到下午5點左右的時候,司野才回來,手裏拎著不少的東西。

男生去了廚房做飯,喻西音拿著他換下來的髒衣服,去了陽台洗幹淨,時間就這麼緩緩的過去,晚上7點左右,喻西音必須要走了,要不然超過9點回家,喻隨江一定會問她的。

其實這一段時間,喻西音也感覺到,她每周都會找一個借口說去朋友家,但是每次都待上一天,喻隨江已經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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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司若繁告別,司野騎著摩托車帶著她。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

這裏是一片繁華的地段,鬧中取靜,擁有著海城很不錯的綠化環境,也是海城較大的房產公司下麵的高級洋房。

司野停下腳步。

喻西音看著他,“那我先回去了。”她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轉身,“明天見,司野。”

少年雙手插在運動褲的口袋裏麵,“嗯,明天...明天見。”

其實喻西音也不知道,明天他會不會很忙,會不會見麵。

回到了家,喻隨江在客廳裏麵看電視,看見喻西音回來了,問道,“去哪裏,今天回來的這麼晚。”

喻西音一如既往的回答,“在雲霓家裏。”

她跟雲霓串通好了。。

但是喻隨江,很明顯並不相信,但是也沒有多問,他喜歡給兒女更大的個人空間,他不喜歡把孩子逼迫的太緊了,於是點了點頭,“去休息吧,不早了,明天還要上學。”

喻西音點著頭,她回到了臥室裏麵,洗完澡,跟司野開了一個語音通話。

慢慢的她開始困倦了。

司野一句‘我在’,喻西音後半夜終於睡著了。

她握著手機,靠在床邊,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的生物鍾準確的6。30起床,睜開眼睛,喻西音起了床,隻睡了3個小時,好半天,她才揉了揉眼睛,無力的坐著,按部就班的洗漱,沁涼的水終於讓她清醒了。

她洗了頭發,吹幹後來到了床邊,她拿起手機的時候才發現。

司野一直都沒有掛斷電話。

電話一直是通話中——

“司野。”

“嗯。”

喻西音看著這一則通話,上麵顯示著198分鍾,,“你...你沒有休息嗎?”

“睡了,醒了。”

司野坐在陽台,清晨的晨風吹了一臉的冷意,他指尖捏著煙,咬了一口,地麵上散落著幾個煙蒂,他坐起身,掐了煙單手撐在窗台上,“要上課了,快去吃飯吧。”

那端女聲,“你怎麼沒有把電話掛斷啊,三個多小時...”

司野隻是說,“忘了。”

他不舍得,他原本想要掛斷的,但是舍不得,隔著手機,他在寂靜的夜色裏,聽到了她那端淺淺均勻的呼吸聲,聽著她在夢中呢喃的時候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那一聲司野。

他一夜無眠。

他看著窗外慘淡的天光,“去上課吧,掛了。”

他還是沒有舍得掛。

看著手機屏幕,那端,喻西音掛了電話,她坐在床邊,看著那一則長達三個半小時的通話,司野的號碼,她沒有存,但是她卻能夠牢牢的記住。

因為她怕被父母發現了。

司野洗了臉,雙手手臂住洗手台,他看著水池裏麵,泛起的漣漪,如同那個一道溫柔的女聲在他耳邊一直喊著他的名字,‘喻西音’他咬緊牙心裏默默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哥哥——”司若繁也醒了,穿著卡通睡衣走出來,“哥哥早安。”

司野轉身看著他。

模樣乖巧可愛,司若繁很懂事,從他帶著司若繁來到老榆街,司若繁就比同齡的孩子懂事成熟。

他走過,揉了一下男孩的頭發,“去洗洗臉,我去準備早餐。”

他有兩個珍貴的人。

一個是司若繁。

一個是喻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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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點,顧家老宅。

位置在山腰,風景秀麗,顧老不喜歡市區的熱鬧,所有常年都居住在這裏。

管家69來歲,姓陳,發絲隱隱斑白,但是是顧老身邊的紅人,當年19歲就跟著顧老在海城開辟了屬於自己的路,有膽識有魄力,很受顧老器重。

此刻陳管家隱隱有些高興,臉上眉眼間的笑意也越發的深,因為門口站著的那個少年,他起先得到了傭人的通知,說有一個少年來找顧老,他還不以為。

沒有想到。。

“三少爺,你回來了也不跟我打個電話,先生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