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你一生……並不代表你想要什麼我就非得給你什麼……”
“……”
“我說過，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你那該死的執著把你自己逼到絕路，你想盡辦法想要嫁進盛家，歸根究底是為了什麼？！”
“我愛你呀……”
常楚哭著，淚水似乎永遠流不完的樣子。
“別跟我說這個字，因為你，我覺得這個字是這世上最肮髒的字！你不配說，我也不配說！”
“……”常楚收起了臉上的淚水，因為她知道，她的淚水，早就不是她對他專屬的武器了，他早就不在意了。
“我三番兩次提醒你，讓你好自為之！你自己卻永遠不肯安分。我不能再縱容你了，你得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盛煜宸的眸色冷冽如冰，陰鷙可怖。
“什麼代價？！”常楚眸光冷冷地望著他，她早就知道，跟盛煜宸，早就沒了路可以走！
盛煜宸雙眸猩紅，臉上的陰沉和渾身的森冷陰寒的氣場早已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不想再讓你活著了！”
盛煜宸一字一頓地說道，仿佛字字帶血。
常楚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整個身體冰冷地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她知道盛煜宸不肯輕易放過她，可是卻還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真的親口說出——
“你想弄死我？！”
“你該死！”
“我該死？！哈哈，你怎麼不說你自己該死呢？！”常楚蒼白的臉色忽然猙獰起來。
“你說什麼？！”左翼氣憤地上前，真想把這個女人撕爛，這種話她都敢說。
盛煜宸伸手製止，轉眸冷冷地看著常楚，示意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嗬，如果沒有你，我何苦做這麼多事情，如果沒有你，我和慕初晴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如果沒有你，慕初晴會有另一個美好的生活，不會像現在這麼的……悲催！再有，如果你不那麼自私，不那麼執著，不再跟慕初晴有任何交集，她又怎麼可能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你說，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盛煜宸點點頭，沒有否認：“是我！”
常楚愣了愣，心裏變得恐慌起來。
如此淡漠，就算該死的真的是他，可那又怎樣。
他能輕易弄死別人，可是，別人卻不能輕易弄死他。
常楚抬頭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身姿修長，挺拔倨傲，他的手裏，不無血腥。
可是他再怎麼血腥，她也從未想過，他真的對她如魔鬼般殘忍無情……
別，別讓她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執著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常楚蒼白著臉，搖著頭，忍著腿上的劇痛猛然撲到盛煜宸的身邊，她緊緊的攀附著盛煜宸的腰身，哭喊著，“宸，你別這樣說，你別不要我，我們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感情啊，你不能隨便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我來說有多殘忍你知道嗎？我十二歲之前的人生毀了，你別再讓我的這十幾年的努力變的這麼不堪，你是愛我的！！”
盛煜宸臉色沉鬱，低頭看著那個嘶聲力竭的女人。
到了現在，她還在說這些話。
“我們之間所有的可描述的感情，都被你活生生的消磨完了，你的人生，是被你自己毀掉的。常楚，我為了你，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