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婚紗胖會有一座送子觀音呢?
他自己並不是一個信徒,這送子觀音出現在他的家裏,實在是有些怪異。
歎了一口氣,盛煜宸重新將視線i放回到那套婚紗上麵。
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有太多怪異的事情發生過了,這些,其實也不足為奇了。
他的腦海裏雖然不記得這樣一個女人,但是潛意識裏,去說去做某個決定的時候,真的是絲毫不會顧慮結果。
思及此,他忽然想到,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對豆豆說……
這麼多年,他向來事事都依著豆豆,從不強迫她,也從不為他做什麼決定,可是,這次……
昨天早上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是蔣夢在身邊,他是不悅的。
蔣夢為什麼會知道,他突然住了院,除了前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她,沒有別人,隻有她。
不管她想要做什麼?
那個時候他已經決定,也許她幫他把蔣夢叫過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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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醫院病房。
蔣夢被盛煜宸拉住了手,他讓她別走。
蔣夢留了下來,盛煜宸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緩步到了窗邊,修長的身形臨窗而立,背影讓人充滿了向往。
他在窗邊沉默了一會兒,這期間,整個病房一片死寂。
蔣夢在緊張,因為她從剛剛開始,就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
“到此為止吧!”
蔣夢的身體狠狠一顫抖。
不可置信地看著盛煜宸的背影。
“你……說什麼?”
盛煜宸轉過了身,萬事開頭難,剛剛那句“到此為止吧!”五個字說出來,之後的話,似乎也變得順暢了很多。
“盛夏能夠開口說話,我很感激你!可是,你也要知道,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啞一輩子,你隻是出現的早了,起到了你該起到的作用。你是我女兒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可是,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對,僅此而已!你要知道,我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受人威脅!你之前不能拿你這張臉來威脅我,之後……”盛煜宸頓了一下,雙眉朝著額間跳動了兩下,繼續說道:
“這兩年,我任由你怎麼折騰,都無條件的縱容你,但是,你唯獨不能威脅我。”
蔣夢的身體一陣冰涼,已經絕望的內心此刻正漸漸變得寒涼。
她冷笑了一聲,跟慕初晴極為相似的臉上,有著盛煜宸很熟悉的清冷。
“為了這張臉無條件縱容我兩年,卻又因為這張臉將我打入穀底……”
蔣夢抬眸看著盛煜宸的背影,真是冰冷無情。
兩年來,除了看清他的心是真的冷硬又無情之外,真的再無其他。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因為這張臉受了傷而將我推開,我以為你還會像往常一樣縱容我。”
“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其實你心裏都明白,我哪次不是在拿這張臉威脅你,隻為了能找機會多見你一麵,你明白裝作不明白,知道裝作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連我們之間的緋聞關係,你都任由我在外麵胡亂造謠,任我由之,甚至有時候還要配合我,如今卻又為什麼做的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