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錦程會所。
葉素素和韓涵腳步有些匆匆地朝著錦程會所的VIP包廂走去。
打開門的時候,葉素素冷凝的臉已然是滿麵得體的笑容。
“劉總,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屋子的人在看到門口的葉素素時,眼裏不約而同閃過一抹驚豔。
葉素素平素裏隻要有應酬,從來不會刻意去化妝,這也是她自己給自己的一種保護。
而今天,因為涼祁寒上午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導致她一整天心神不寧,工作中頻頻走神出錯,就連今天的應酬她都險些忘記了。
如今白天畫的妝,她根本沒有時間,或者根本就忘記了卸,如果不是韓涵一臉擔憂地拉住她,提醒她沒有忘記卸妝,她到開門之前都不會卸妝。
轉身去洗手間卸了妝,洗了臉,此刻漂亮的臉上,還帶著些剛洗過後的水潤和白嫩,雖沒有化妝,但是清麗的臉上一片冷漠,也依舊讓人移不開眼睛。
葉素素無視幾人的眸光,淡漠地走向座位上坐下。
這麼多年,裴氏旗下的產業豐滿,範圍很廣,各種產品積累下來的應酬幾乎是眼花繚亂。
今天需要給品牌服裝簽下供應商的單子,明天需要應酬建築工程進度請政關部門人員等等等等,小單子都是子公司的負責任應酬,而大單子,隻能是裴氏公關部的工作。
葉素素不喜歡應酬,應酬就得牽扯上酒,喝酒無非就是對方勸酒,不喝酒的各種罪過被對方說的溜溜兒的,她隻能硬著頭皮喝。
一開始,她並不擅長這種東西,不懂的周旋圓說,幾次三番的喝的爛醉如泥。
然後漸漸的,兩年的時間,一次次的吃虧,一次次恨不得將膽汁都吐出來,一次次的改正,一直到現在,她喝醉的次數,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這些,都是這麼多年經曆過的痛苦一點點積累下來的經驗。
韓涵這兩年一直跟在葉素素身邊,葉素素經曆的一切,她都一一看在眼裏。
韓涵曾經不滿的在她身邊嘀咕著裴安之的狠心和絕情。
她當初隻是笑笑,她從來沒有埋怨過裴安之。
他不是狠心,隻是心不在她的身上。
他不是絕情,隻是對她沒有感情而已。
更何況,這是她的工作啊。
就算她不做,也得是別人做。
漸漸習慣就好了。
借著遲到的緣由,罰酒是必須的。
葉素素巧笑著,由三杯減到了一杯。
放下酒杯,葉素素便直接開口,“劉總,聽說您上次賭石得到一塊特等翡翠?”
“哈哈,葉總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小意思而已。”
葉素素笑了笑,“您每逢賭石必有收獲,名聲在外,我知道些,也不算稀奇事。劉總口中的小意思,對於我們來說,也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了。”
劉總對葉素素的奉承頗為受用,笑的合不攏嘴。
葉素素見狀,笑道:“我們沒有劉總那雙慧眼,隻能實實在在的來跟劉總談點小意思的生意了。”
劉總眉頭一挑,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點,卻也笑道:
“葉總,您這張小嘴可真會說話。不過既然是小意思,那就等一會兒再說。吃飽喝足玩夠了,再談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