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慕言眉眼中含著淡淡地笑,夏明修唇角也微勾著,兩人之間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旁邊侍候著的兩個傭人,也是莫名的一陣尷尬。
“你們兩個在玩兒大眼瞪小眼嗎?”
元瑤略帶好笑的聲音傳來,夏明修和文慕言同時轉頭望向聲音發源處。
不約而同地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張無比黑的臉加上眼睛上的兩片白,那模樣,簡直比鬼還可怕!
反觀他們兩個,連在家裏,都是西裝革履,領帶襟花配套齊全,發絲一絲不苟,時刻不鬆懈,隻為了盡量不輸給對方,更不想在這女人麵前有絲毫的差池。
可這個女人倒好,堂而皇之地頂著一張國寶臉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出現在他們二人麵前、
她可真是心大!
“好餓,準備早餐了嗎?”
傭人馬上道:“我這就通知廚房準備。”
然而,這並不是早餐了,頂多算個上午茶。
元瑤笑,“謝謝,不過我真的很餓,麻煩給我多做些好吃的!哦,先給我一些水果……”
“好的!”傭人領命奔向廚房。
兩分鍾後,水果盤已經放到了桌子上,元瑤斜靠在餐桌的邊緣,拿著銀製的果簽插了顆葡萄放進了嘴裏。
一邊吃,一邊左看看夏明修,右看看文慕言,道:“你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麼,先是互相大眼瞪小眼兒,這會兒又都盯著我瞪眼兒,眼睛不累嗎?”
夏明修和文慕言又不約而同地收回了視線,同時執起身旁的酒杯,隔著三米的距離,遙遙舉杯,將高腳杯中的路易十三一飲而盡。
這感覺,就等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甚至比那種滋味更難受。
他們時刻精裝自己,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這女人麵前,可這女人眼裏……
無論他們怎樣,又有什麼區別。
眼下,他們還不如一盤水果來的誘惑力大、
嗬,當真是……
夏明修放下酒杯,身旁的傭人欲要上來倒酒,被他抬手製止、
“元瑤,從今天下午起,你會很忙,知道嗎?”夏明修說。
元瑤吞下嘴裏的火龍果,瞥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不用你提醒我!真恨不得一下子將宣傳一下子做完,馬上離開這裏!”
夏明修臉色猛然變陰沉,文慕言的眸中卻滑過驚喜。
“很遺憾,就算你做的再多,《女王》還是隻能在兩個月之後上映!”
夏明修冷著臉從座位上站起來,視線冰冷地掃了一眼元瑤,轉身離開。
元瑤將盤子裏最後一科山竹扔進嘴裏,臉上的麵膜也差不多到了時間,將手中的銀簽扔到盤子裏,跨著步從夏明修身側走過,超在了夏明修的前麵。
夏明修腳步頓了頓,然後眼睜睜看著元瑤在他麵前一個趔趄,在原地繞了兩圈兒,跌坐到了地上。
那樣子談不上什麼狼狽,裙裾翩然,因為跌倒前的兩個圈兒,裙擺飛揚起來,落地時,裙擺以元瑤的身體為中心,四散在周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跳那種思想現代舞蹈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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