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聞言,抬眼看了一眼元瑤懷裏的男人,雙手依舊緊緊摟著那抹纖細的腰……
“元小姐,這……”
“李叔,他很重。”
元瑤皺起了眉頭,將夏明修推到了李叔的懷裏。
可是腰間的那雙手卻仍舊死死地摟著他不肯鬆開。
元瑤咬著牙,伸手將他的雙手扣了下來。
李叔無奈,隻好伸手接住。
元瑤看了一眼夏明修,淡漠地轉身離開。
李叔卻忽然開口說道:
“元小姐,夏總原本是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的……”
元瑤的心一顫,身子也跟著僵了僵。
半晌,才開口說道:
“他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了。”
他明明是從後車座下來的,怎麼可能自己開車回來。
喝成那個樣子,夏明修他又不是真的瘋子。
“是的,夏總的車子郊邊闖了紅燈,車雖然不多,但還是造成了事故,是交警叫人將夏總送回來的。”
元瑤的腦袋忽然開始嗡嗡作響,身子不由自主地緩緩轉了過來。
“造成了事故?”
“是的。元小姐,其實夏總真的很在乎你。夏總的性子……”李叔歎了一口氣,搖頭,無奈道:
“夏總人總歸太年輕,但卻是個事業有成的優秀男人,占有欲和大男人子主義說沒有是不可能的。這兩點說起來可能大部分女人都不大待見。可是元小姐,您再想一想,夏總那樣淡薄的性子,並不是對誰都那樣的。這麼多年,我是真的沒見過夏總對誰這樣過……”
元瑤的眸光閃了閃,李叔已經把夏明修帶到了這間屋子的臨時客房裏。
占有欲和大男子主義,並不能證明什麼。
那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問題。
夏明修怎麼可能愛上她?
他隻是不甘心是她先離開罷了!
李叔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元瑤的身影。
李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出門沒多久,便有醫生匆匆走了進來。
夏明修的膝蓋和胳膊因為事故,受了傷,李叔看不明白具體受了什麼i脫臼骨折之類的傷,隻是胳膊肘和膝蓋上滲出的血就足夠讓人觸目驚心的。
元瑤從房間裏出來,本來打算直接上樓的,可是人卻鬼使神差地朝著別墅外走去。
夏明修回來時的那輛車停在門外的停車位,庭院外的燈光很亮,不用走近,她也能看的清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的車前燈已經粉碎了一個,車頭已經微微變了形,車漆被刮地不少。
她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車已經撞成了這個樣子,可他剛剛……
他到底受傷了沒有?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那個一向自律到簡直強迫症的夏明修,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元瑤忽然打了一個冷顫,從來沒有感覺到,夏天的夜風,居然會寒涼到如此程度。
然而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冷,幾陣微強的風刮過,幾顆雨滴隨著風斜落在她的身上。
下雨了……
原來是下雨了。
對於她這個從來不會留意天氣預報的人來說,此刻的她忽然覺得,她始終隻是一個人而已……
始終都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