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六點?”
許君與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景睿一哆嗦,哭喪著臉走向了病床。
“許哥,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呢?這兩天一直到不到你,我……我也是剛剛逼問火炎才知道的,我……我很擔心你!”
景睿盡量找好聽的話說給許君與聽,實際上這兩天實在是因為太無聊了,昨天晚上玩到後半夜,實在忍不住,就把火炎揪了出來,嚴刑逼供下才知道這件事的。
許哥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了?雙目失明了?眼睛瞎了?
天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到底有多震驚,還有不可置信、
所以馬不停蹄來到這裏,他一夜沒睡啊。
“……”許君與果沉默了。
對於景睿說的話,他還是相信的,雖然話聽起來真的有點明哲保的意思。
“嫂……嫂子早上好!”景睿看到恨不得貼到窗戶上的蘇暖,有些尷尬地問了一聲好。
蘇暖的一張臉瞬間紅了起來,朝著景睿扯了扯唇角。
“我……我去洗漱了。”
她邊說著,邊朝著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等到關上門之後,她才無聲的大張著嘴巴,瘋狂地揉著自己的頭發、
結果手肘碰到了門框上,疼的她到吸了一口涼氣、
朝著身後的門板看了看,連忙捂著嘴朝著浴室走去、
許君與聽到身旁的動靜,唇角微微勾了勾,最後繼續冷聲跟景睿說道:“這事你別給我張揚,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就把你的嘴封起來。”
景睿走到許君與跟前,聲音也很少見的嚴肅起來。
“那許姨那邊呢?你打算怎麼跟她說?”
現在已經出了這種事情,最怕挺不過的,是許佳慧。
許君與抿了抿唇,“這個你別管。”
“……哦。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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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站在浴室裏,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紅透了的臉,突然伸手點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副極度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你說說你!什麼臭毛病!一天天兒的,怎麼老是去爬人家的床呢?!臭毛病臭毛病!”
蘇暖自動把這一次在許君與的床上醒過來的事情歸根到了自己的身上。
因為有前車之鑒,就上次她喝醉酒把許君與強上了的那一次、
還有這一次,如果不是她主動爬上去,許君與身上有傷不說,眼睛還看不到,他怎麼可能把自己弄到床上?
所以根本不用多想,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怎麼改改?
咋辦?
想了半天,她想到的除了把自己捆綁起來,想不出別的辦法。
最後,她再一次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轉身進了浴室。
洗漱完出來,景睿已經走了、
蘇暖拿著毛巾給許君與簡單的擦了擦臉,才尷尬地坐在床邊,低聲道:
“那個……昨天晚上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又上了你的床……”
“……嗬嗬……”
許君與愣了一下,最後才笑了兩聲。
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好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