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哼哼唧唧地睜著一條眼縫,掃了許君與一眼,答非所問:“你怎麼下來了?多危險啊?”
許君與眉頭更緊,瞪著她就吼道:“我問你摔到哪兒了?!”
蘇暖一撇嘴,委屈,“我……我頭暈……”
“許君與……你說我會不會死啊,或者來個腦癱啥的……為了玩兒搞成那樣,好丟人啊……我才剛結婚,孩子還沒生呢……萬一癱瘓了,你說咱倆,該誰照顧誰啊?”
“你給我閉嘴吧!”
許君與恨的咬牙切齒,蘇暖兩隻眼圈兒都紅了。
“到時候你還是再找個老婆吧,我不願你的……”
“你再給我說話,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去!”
“……”
蘇暖乖乖地閉嘴了,她暫時可不想體會那種滑下去的感覺了,隻是想想就覺得天旋地轉的,頭昏腦漲的,繞的她犯惡心。
景睿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喊在場的安全員過來把人抬到了山腳跟兒的服務區。
叫了裏麵的醫生,因為滑雪不可預料的意外太多,所以服務區有專門診所,診所裏麵也有磕磕碰碰的人,不過看到蘇暖是被人抬著進去的,都有些吃驚。
醫生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檢查。
景睿戰戰兢兢地站在許君與的身邊,心裏緊張地咚咚咚地跳。
還真他媽沒見過他家許哥這樣暴躁的時候、
之前他們幾個在一起就是小打小鬧,也就在出去玩兒的時候,雖然有時候也會叫個女人陪著,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原諒他隻能舉出這麼個例子,因為平常下他根本見不到他身邊有女人的時候。
雖然偶爾八卦雜誌上看一眼,但是在這個所有人女人差不多都長得一樣的社會,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感覺許哥不是那種因為女人有太多波瀾情緒的人、
可他也多少知道,現在這個女人可跟之前的女人不一樣了,最起碼許哥正兒八經的老婆、
不過鮮少見著許哥為了一個女人這副脾氣的。
“許哥……”景睿想說話,打破這沉積的尷尬,還許君與明顯帶著憤怒的沉默。、
“知道她不會滑雪嗎?”許君與突然出聲。
景睿頓了一下,才道:
“……知道。”
許君與猛然抬頭看他,目光冰冷至極。
“你當初幹嘛了?”
景睿抿了抿唇,又舔了舔幹涸冰冷的唇瓣。
他幹嘛了?
自己沒忍住玩兒了兩圈兒,誰知道再回頭那個明明說自己一個人練練的小祖宗就摔成那樣了呢?
許君與真想不顧一切地上去給景睿一拳,如果不是他突然來,今天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是他又知道,如果不是他一直裝作眼睛看不到,如果他也能正常地跟在蘇暖身邊,緊緊看著她,她也不可能摔成那樣!
打景睿撒氣,還不如打他自己一頓比較解氣。
看到許君與眼中憤怒的表情一點點被他壓下去,景睿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低聲道:
“許哥,滑雪摔一跤很正常的……”
許君與又抬頭凶狠地瞪他!
景睿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避免不了摔的,每個人都摔,不也都沒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