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變大了,地麵變得更泥濘了,一咬牙,賭了!
我望著黑沉沉的天,懷著一種忐忑不安,迷糊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晨露剛上枝頭,我連忙往花狼他們駐地趕過去。
我摸進他們旁邊樺樹林,站在離羊咩最近的位置上,發現羊咩全身赤裸,身上皆傷,一動不動。
暗自一驚,難道羊咩死了不成?我探指鼻下。
尚有呼吸,暗鬆了一口氣,嘀咕沒死就成。
額頭隱現汗水,瞧花狼鼾聲震天的睡著,頗感鬱悶,暗自嘀咕:“小子現在歡快,有你哭的時候。”
擔驚受怕了一整晚,這小子一夜鼾睡,讓我有些不爽,正想該玩出哪些新花樣折騰這小子。忽一聲動物的鳴叫,在耳邊響起,而花狼猛地張開了眼睛。
陡然間,向右側樺樹林奔了過去。我瞧著他,連忙向身後一棵粗壯樺樹一閃,暗想怎麼回事?
悄聲跟在他身後,隻見花狼小心翼翼向前摸去,我順著他眼光,撥開樺樹枝,向前瞧。
一隻斑點駝鹿,隱約出現在前方。打量著花狼滿臉的緊張,我猜花狼找路有戲了。
駝鹿認水,有水源的地方,順水找源頭,就能找尋到走出森林的路徑。
暗歎這小子好運氣,尾隨在他身後。駝鹿在樺樹林,時隱時現,一溜眼......
不見了!花狼滿頭大汗找尋駝鹿方向,我也仔細瞧著,一道白光,閃現眼前。
風吹樹低,一片黑黑的沼澤地,隱約出現在前方。
我撥開樺樹枝,向前一瞧,花狼眼也不眨的緊盯著,沼澤地上喝水的駝鹿。然後,他忽一返頭。
返身向來時的樺樹林深處走去,我暗自疑惑著,猜他怎麼回事?
抬頭一望,一個樹棚出現在眼前。樹棚是花狼他倆搭建的,羊咩一臉生死不知的橫躺在樹棚下。
花狼卻臉露歡喜,一步上前,將羊咩抱在懷裏說:“羊咩,我找到出路了,我倆有救了。”
馬上,花狼皺眉低下了頭,我瞅他懊惱的神色,感覺他後悔了。
羊咩渾身傷口,一動不動,花狼現在若要走出森林,勢必帶不走羊咩,隻能拋棄,但......
他舍不得!看他口中咀嚼之物,我就知道。
花狼手中拿著一朵藏紅花,把它吞咽在嘴裏,對著羊咩的傷口塗了下去,我瞧著。
給羊咩治傷救人的他,感覺有些奇怪,花狼把羊咩折騰成半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又救羊咩,但又一想。
在危機四伏的叢林中,今天不知明天是否活著,身邊多個人麵對孤獨,有個伴共同應對危險,好像也不那麼奇怪。因為,這也是我跟在他們身後的原因之一。
危機四伏的叢林,寂寞難耐得時候,得到一種慰藉。眼瞧著花狼,想接下來該添哪些物資?
羊咩受了傷難以移動,我也可把缺乏的物資再補充補充。
過了好一陣子,羊咩痊愈了,但二人仍不說話。
我估摸著自從羊咩出事以後,就成了一個木頭。他們這樣,我也挺沒意思。
我有強烈的好奇心,喜歡探尋人的小秘密。比如,羊咩被花狼強奸後,他現在心裏的想法?
他們不說話,我隻能一頭霧水的瞎琢磨,但現在,我瞧著一臉輕鬆的羊咩,感覺有戲。
經過梳理整頓,我們已走到森林盡頭,他正眼含驚喜的望著沼澤地。
“我去打水。”羊咩臉上露出久違的輕鬆,眼透允喜,輕聲說道。
花狼瞧了瞧他,點了點頭,把身後的水囊取過,遞給了他。
羊咩腳步輕鬆的向前走去,我放眼望去,沼澤地上水窪遍布,生機勃勃。忽地,我眼泛吃驚的瞅著羊咩。
啊!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塊沼澤地動了起來,一隻水囊搖晃著掉落在水窪旁。
我撥開眼前的樺樹枝,側身向前一瞧。
移動的深黑色沼澤,是一隻爬動的短吻鍔,它正眼透凶光,張開血盆大口,猛地紮進羊咩的右臂。
血流如注,羊咩如破布娃娃一樣斜掛在短吻鍔嘴邊,嘶聲尖叫:救......,救......,救命!
我眉一皺,緊張頓生,眼瞅著羊咩聲音由高亢而變得衰弱,漸變成嗚咽之聲,臉上雪白,透著絕望。
微感不安,緊握著手,舔了舔唇,感覺微幹,心想羊咩完了!
花狼忽上前一步,在我詫異的眼光下,跳入水中。
對準鍔魚雙眼,雙拳猛然擊打下去。鍔魚“嗷嗚”吃痛,嘴一鬆,我詫異著,花狼從鍔魚嘴下一扯,抱起羊咩兩人向樺樹林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