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幫他們?”

盛霆之的問題讓喬若初愣住。

為什麼幫他們?

因為那是姐姐資助了十年的機構,她不能看著孤兒院出事。

但是這一切是絕對不能讓盛霆之發現的,尤其是她和姐姐的關係。

喬若初抿唇道:“林辰是我幹弟弟,他有需要,我自然會幫。”

盛霆之的臉卻沉了下去,連周身的氣息都變得極低。

“幹弟弟?”盛霆之冷笑一聲,“連一個毛頭小子你也不肯放過?”

那小子看她的眼神,還有那一句“等我”,是弟弟對姐姐的姿態嗎?

喬若初的臉色也變了,冷聲道:“盛總是不是管太多?”

“喬小姐昨天才求著做我的女人,現在是不希望我多管一些?”

盛霆之咬重“我的女人”這四個字,薄唇抿出幾分寒意。

喬若初嗤笑道:“那盛總又是以什麼身份來管我?姘頭?金主?還是嫖客?”

“喬若初!”

盛霆之一拍桌案,震得碗裏的湯汁四濺。

喬若初也直視著他的眼,清澈的眸裏含著倔意。

窗外的蟬鳴聲煩躁不休,空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帶著風雨欲來的壓抑。

對坐在餐桌的兩人相互對峙,誰也不肯退讓。

一陣鈴聲打破了幾乎凝固的氛圍。

喬若初看過去,一串熟悉的數字,沒有備注,卻是讓她臉色微變。

她去拿手機,男人的動作卻更快。

他直接將手機丟出窗口,看向喬若初,冷眸裏蓄著風暴。

“你和韓雲深的聯係,可真是頻繁。”

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語氣森寒。

“我不知道那是誰的電話。”

喬若初沒有去計較手機,別過臉否認。

她分明沒設備注,盛霆之竟然能一眼認出號碼。

盛霆之嗤笑,也不說話,目光冷冷盯著她,像是要從她臉上剜下一塊肉來。

一直盯到喬若初快要支撐不住時,他才移開目光,看向窗外綠意盎然的桑樹。

“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領證。”

“什麼?”喬若初有些微怔。

盛霆之轉頭看向她,冷眸裏夾著明顯的厭惡與嫌棄,以及一些她還看不懂的情緒。

“你不是問我用什麼身份來管你?丈夫的身份,夠嗎?”

他冷淡道,輕描淡寫的語氣裏,寫盡嘲諷冷漠。

“我碰過的女人,不管是什麼貨色我都容不得別人沾手。你不是一心要做盛家少夫人?我倒想看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說著他站起身,按住桌麵傾身靠近喬若初。

“記得十點,過期不候。”

說罷,他轉身離開,留下還愣在原地的喬若初。

走出小區的大門,盛霆之的眉頭便緊皺起來。

剛剛的衝動來得實在意外,但是他向來是一個遵循本心的人。

他想要抓緊這個女人,不管是因為碰過她所以決定負責,還是因為她較之其他女人而言更為特別,亦或是因為今天這碗清湯麵給了他家的錯覺。

總而言之,她已經成了他的目標,而他向來目的性極強。

婚姻於他而言不過是一本證件,她處心積慮想要嫁給他,他便如她所願。

究竟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現在談還為時尚早。

喬若初,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