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若茗卻沒有再回答,她緩緩閉上眼,再次昏迷過去。

“醫生!醫生!”

夏若茗的病情沒有痊愈,依舊瘋瘋癲癲,專家們針對她的情況再次改良了治療方案,這也給了喬若初一絲希望。

走出醫院,喬若初走在街道上,沒有方向目的。

接二連三的衝擊讓她的神經繃得極緊,所有的情緒的藏在平靜的表麵下,蓄勢待發。

汽車的鳴笛聲響在身後,她將道路讓開,車子卻停在了她旁邊。

車上的男人臉色鐵青,鷹眸裏似乎壓抑著風暴,徑直走向她。

“喬若初!”

盛霆之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

“一天一夜,你究竟去了哪裏?!”

喬若初怔怔看著他,他眼底的血絲清晰可見,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布著重重陰霾。

“說話!”盛霆之低喝,“我幾乎把濱州翻遍,你究竟在哪裏?”

“把濱州翻遍......”喬若初輕笑著,眸子泛紅,“大驚小怪......”

不就是失蹤一天一夜?她當初春遊受傷,失蹤三天都沒人管,還是放假回家的姐姐爬了半座山,將她從山洞裏背回了家......

“大驚小怪?”男人的臉色瞬間沉到了底,雙手幾乎捏碎她的肩膀。

“我妻子失蹤一天一夜,我四處尋找,隻是在大驚小怪?喬若初,你究竟還有沒有心?!”

喬若初定定看著他,眸間漸漸氤氳初水霧,她想調整笑容,卻怎麼也扯不動嘴角。

盛霆之眸子裏的黯紅也退下去些許。

他突然嘲諷的嗤笑一聲,“我都忘了,你本事大的很,何必我擔憂。”

他轉身往回走,後背卻突然被人抱住。

細細密密的哭聲猶如海岸決堤,僅片刻便濕了他的襯衫。

她竟然……哭了………

盛霆之心底燃燒的那把火被瞬間澆滅,心底隱隱被刺痛,生出心疼與憐惜。

他費了好大力,才扯開女人環住他的手,轉過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女人失控的哭泣聲讓他眉頭緊皺,手卻不自覺一下下拍在她的背脊處安撫。

平日越是隱忍的人,爆發起來越是可怕。

喬若初的每一聲都是傳自心底,低得像困獸的悲鳴,叫人無端的疼痛。

在得知姐姐因她出事時,她沒有哭;在被噩夢糾纏時,她沒有哭;在和韓雲深決然斬斷關係,甚至在姐姐剛才叫出她的名字時,她都忍住了情緒。

可是現在,隻是被盛霆之幾聲嗬斥,她竟再也忍不住了,情緒在頃刻決堤。

街頭人潮湧動街頭,緊密相擁的兩人成為一道風景。

坐上車,一路無話。

也許是清醒後的尷尬,也許積壓的情緒得到釋放後反倒失了支撐,悵然若惘。

喬若初一直沉默著,而盛霆之也是若有所思。

車子到達盛家庭院,喬若初一下車,就被盛霆之打橫抱起。

“喂!”她低呼出聲,少見的在盛霆之麵前露出羞澀,“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盛霆之的腳步穩如泰山,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語。

將她抱回臥室放在上,他才懶懶開口。

“先休息還是先用餐?”

她眼瞼下的烏青表明了在這一天一夜裏,她過得並不輕鬆。

“休...休息......”

喬若初道,被男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發麻,連忙閉上了眼。

盛霆之的嘴角微微上揚,也解了衣物躺在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裏。

喬若初有些不自在,想要掙開,卻被男人緊緊攬住。

“別鬧。”他閉著眼道,低沉性感的語調裏帶著寵溺,一下就安了喬若初的心。

她看向他,這才發現,他的神色也是非常疲倦。

喬若初閉上眼,安下的心變得不平靜。

熏香淡淡燃著,沉重襲來,她很快睡了過去。

不久,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起身拿出電話走到了陽台。

“蕭源,幫我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