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著誰墮胎?
喬若初冷笑著,心底的怨憤難以平靜。
她親眼見著他不顧姐姐有孕在身,和她發生關係,將姐姐逼進醫院搶救。她親耳聽到姐姐說,他以分手相逼,讓姐姐墮胎。
她現在已經登門問罪,他卻依舊冷靜自持地狡辯著!這個男人的話,有幾句是真,有幾句是假,她甚至不敢想象。
喬若初深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靜去答:“我姐姐去了醫院,做人流手術!這難道不是你做的好事?”
“你姐姐去流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盛霆之眯著冷眸,眼神變得陰鶩,“你們夏家的姐妹倒是都有本事,輪流著去流產,癖好殘忍特殊,這家教讓人不敢恭維!”
“還不是拜你所賜?!”喬若初再難忍受,憤然拍向桌案,震得咖啡飛濺出杯,幹淨的桌麵一片狼藉。
她咬著牙到,“看著我們夏家姐妹一個個去嚐遍這錐心之痛,你就高興了,你就滿意了是嗎?”
“滿意?是,我很滿意!”盛霆之重複著她的話,怒極反笑道,“我竟然讓你這樣的人來折磨我自己,早在五年前我就該清醒,你沒有心。”
“沒有心也總好過像你這樣心狠手辣!”喬若初咬牙看著他,他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抹殺,他竟然還能義正言辭的去指責別人!
“我心狠手辣?!”盛霆之起身,附身靠近喬若初,一把掐住她的下頷,寒笑道,“你懂什麼叫心狠手辣嗎?真正狠心的是你喬若初!五年前你親手打掉了你自己的孩子,五年後你又以你姐姐的孩子做借口,試圖汙蔑我!你真的是為了你姐姐的孩子而來的?不,你不是!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說殺就殺,你怎麼會在意別人?!你的心腸是鐵做的,捂不熱,融不化,你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憐憫之心!你不過就是想逼我放手,你真當我盛霆之,這麼好欺負?”
“我沒有……”喬若初被他的氣勢所震,不由得往後退,而下頷掐著的那隻手卻力氣大的無法逃脫,她的眼眶漸漸發熱,隻一字一頓的重複道,“我沒有……”
“沒有什麼?”盛霆之逼迫她仰頭與自己直視,“沒有打掉孩子,還是沒有想要和我一刀兩斷?嗯?”
他拖長著語調,危險至極,而喬若初的臉色也變得煞白。
孩子……這是喬若初第一次方麵從他口中聽到了“孩子”二字,那些塵封著的她極力要掩蓋的事實,再次鑽入腦海中。
五年前她在落荒而逃之前,留下了假的流產資料……
可她現在卻不敢再深究,甚至不敢提孩子的任何事。否則,以盛霆之的敏銳,一定會發現安安的存在……
她有難言之隱,百口莫辯,而盛霆之眼中的光亮卻是一寸一寸冷了下來。
他手上的動作更是用力,捏得指甲發白,“打掉我的孩子,給我留下一紙離婚協議,躲了我整整五年……喬若初,你現在是以什麼立場、用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我心狠手辣的?”
“是,都是我做的,但也都隻是我一個人做的。”喬若初顫著聲應下,她的眸光一點一點凝起來,道,“你要是還算個男人,就衝著我一個人來,我奉陪到底。”她話音未畢,麵前的男人卻倏地鬆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