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您真的......不見她......?”
傅司猶豫著開口,雖然知道自家夫人過去做的事不太厚道,但是她會主動來尋,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
他的話音剛落,一疊文件就被重重摔在了眼前。
盛霆之的冷眸裏沒有一絲溫度,淡漠道:“這些資料你比我清楚,蒂凡茜至今還在不遺餘力的打壓盛世,這是誰的手筆?”
傅司掃了一眼那些資料,想要解釋一句喬若初已經從蒂凡茜離職,但那“虛位以待”的通告卻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蒂凡茜一家海外集團,麵對盛世這樣優秀的合作夥伴,沒有想要合作,卻是在不遺餘力的打壓,甚至不惜磨損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事如果說不是私怨,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
傅司默默垂下了眸子,盛霆之卻是更加的不甘心。參與這件事的除了喬若初意外,便隻可能剩下一個人,喬若初那所謂的“丈夫”。
思及至此,盛霆之握緊了手中的鋼筆,幾乎要把鋼筆捏彎。
空氣詭異的沉默著,張媽又走了回來,慌慌張張出聲道:“盛總,夫人她......”
“啪——”
盛霆之手中的鋼筆被折成兩段。
他冷冷掃視著張媽,麵上覆著陰霾:“我說過,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跟她有關的事,明白嗎?!”
她還來做什麼?對他的羞辱還不夠?
他為她找到醫生時,她好言好語敷衍他,甚至減了蒂凡茜對盛世的針對。
昨晚他們一揭開那些偽裝,今天早上她拿到了鑒定結果,蒂凡茜對盛世的打壓就變得瘋狂了。
是因為不必再敷衍了?
打壓盛世的決定不管是喬若初做的,還是她身後那人做的,對於盛霆之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他盛世無懼蒂凡茜,所以盛世不會輸。可真正輸的人,卻是他盛霆之自己。
他的真心,就是這麼被用來糟踐的。
盛霆之渾身散發著冷意,不隻是張媽,便連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傅司都有些扛不住。
傅司朝張媽道:“我們先離開吧,讓盛總安靜一會兒......”
張媽這才回過神來,被盛霆之嚇得有些瑟縮,卻還是弱弱出聲道:“盛總,夫人她差點暈倒了......”
“什麼......”暈倒?!!
傅司的臉色一變,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是我看她的臉色特別不好,恐怕......”
張媽的話音還未落,身邊一道黑色的人影已如旋風般衝出。
再看向沙發盛霆之坐過的地方,哪裏還有什麼人?
傅司摸了摸鏡框,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Boss,明明剛剛還怒意衝天,可在聽到喬若初出事的瞬間,立刻煙消雲散了。
盛家公寓門口。
喬若初一手撐著牆,一手揉著太陽穴。
剛剛她竟然險些昏了過去,如果不是張媽扶了一把,她隻怕已經站不穩了。
眼前一陣眩暈,胃內更是翻江倒海,可她強行忍耐著不敢離開,她必須要守到盛霆之出來。
大門似乎又被打開了,傳出“吱呀”的聲響。
喬若初站直身道:“張媽......”
誰知她的手剛離開牆,整個人便又有些搖搖欲墜,在倒地之前,她拽住了剛走出來的人。
空氣瞬間一陣沉默,似乎連氣壓都低的嚇人。
喬若初緩緩看過去,精美的金屬袖扣,白色的熨燙得極為妥當的襯衫,鋒利冷硬的麵容,以及......幽深似寒潭的雙眸......
這不是張媽,而是......
她的話在看到來人麵容的那一刻頓住。
“盛...霆之......”
男人的麵色陰沉得緊,他的目光從她周身上下掃過,最後停在了她的臉上。
他以為她已經暈倒了,走出來才發現她沒有暈。她揪住他手臂的時機,更像是在處心積慮的“裝暈”。
“鬆手。”他冷著聲道。
喬若初有些沒能反應過來,下一刻,她的手腕卻是被人攥住,整個身體被拉著站直。
原本隱忍下去的眩暈感和惡心感一湧而上,她失了重心,直接倒進了男人的懷裏。
盛霆之整個人頓時僵住,手不自覺扶上了她的腰。而女人似乎也有些站不穩,雙手搭上了他的肩,姿勢親密至極。
鼻翼間傳來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這一瞬,盛霆之連呼吸都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