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初在醫院裏躺到第五天的時候,夏若茗出現在了她麵前。
“若初......你好些了嗎?”她將保溫瓶放在櫃子上,滿臉關切道。
喬若初沒有看她,語氣淡漠道:“我的病情,姐姐不是很清楚嗎?”
她的腸胃炎兩三天可以痊愈,身上的傷過了三四天,也慢慢恢複了,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
可是她卻不能出院,門口的保鏢團也壯大得讓人咋舌,明晃晃的告訴她,這是在監視她。
住院也好,回家也好,她受到的待遇都是被軟禁。
她試過私下離開,去找那個“阿霆”,可外麵的保鏢卻是警惕到了極致,處處防著她。喬若初隻好靜下心,靜觀其變。
他們總不可能將她關在這裏-一輩子。
果然,這才第五天,姐姐就找上門來了。
“若初......”夏若茗坐在她身邊,遲疑著開口,“姐姐知道,姐姐對不起你,可是,姐姐也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喬若初看著她,眼底帶了一絲受傷,“為什麼不肯讓我見他?他究竟牽扯了些什麼?姐姐,你又知道些什麼?”
當年的事真的是意外嗎?隻是她自己的誤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確鑿”的證據指向盛霆之?姐姐的那個“阿霆”在裏麵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你不能見他,你會傷害他的......”夏若茗紅著眸子道,“而且見麵是要經過雙方的同意,他不喜歡夏家人,也不想見你......”
那個人不想見自己?是不喜夏家人,還是因為心虛或者其他?
喬若初的眸子微眯,眼底掀起了微瀾。看來這個人,她非見不可。
她沒有說話,耳邊是夏若茗的哽咽聲。
夏若茗的眼裏布滿了愧疚與悲傷,輕撫著自己的腹部,“我們已經有了孩子,等他忙過這一陣他就會娶我,你知道我們一路走來有多麼不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夠得到幸福,如果你隻因為他和盛霆之是敵對的,你就要對付他,那麼我怎麼辦?我的孩子怎麼辦?”
“姐姐......”喬若初喚住她。
鼎盛集團出現在她離國以後,與她當年和盛霆之的事沒有關係。喬若初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姐姐不知道當年自己為了她而報複盛霆之的事,她純粹是被誤導了。
喬若初定定看著她,啞著聲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為了盛霆之去對付他?”
“那你為什麼要找他?”夏若茗的哽咽聲頓住了,她不解道,“你一直在找他,我知道的。”
喬若初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她為什麼要找那個人?
最開始她是為姐姐抱不平,姐姐的癡心她一清二楚,她隻希望能和那個男人談談,讓他給姐姐一個未來。
可上次發現了那個男人的名字,知道了八年前險些毀了姐姐的事故,隻是因為一個誤會,她不論如何都要見那人一麵,了解清楚所有的前因後果,給盛霆之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是這些,她沒必要對姐姐說。姐姐太過單純善良,讓她知道了那些事,重新回憶八年前的噩夢,隻怕會影響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