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驚恐不知所措，但也心動如鼓。
“說話。”
赫承燁低低的開口，手指掐著蘇獻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沉默片刻，蘇獻很快便回過了神，從善如流地點頭：“我知道了。”
赫承燁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發，笑意慢慢在嘴角漾開：“乖。”
隻一個字，男人身上冷凝的殺意瞬間收斂，又是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轉回了身體，隨意坐好，對著前方的司機說：“去方園。”
“是的，少爺。”
前方開車的司機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麵，見怪不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將車轉了一個方向，開向了無知的黑暗。
直到身上再也沒有男人泛著冷意的體溫，蘇獻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這幾乎算是她第一次看見赫承燁展露出他的真顏。
以前的赫承燁雖然也會發火，或是刻意地降低氣場嚇唬人，但從未像這次這樣，冷徹心骨。
蘇獻懷疑，剛才說不是自己示弱，說不定這男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如果自己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那是不是說明赫承燁也有？
蘇獻咬著手指，突然有些心慌，本來她的意圖是靠著赫承燁的權勢，給媽媽報仇，可若是赫承燁本身就是魔鬼呢？
豈不是要將她自己也搭進去？
難道真的要讓自己的一生都跟這個男人捆在一起嗎？
“少爺，到了。”
一片靜默中，前方司機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獻茫然地抬頭看向夜色，麵前的是一棟遺世獨立的別墅。
別墅區裏雖然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卻好似無人的鬼城，沒有一人的身影。
“下車。”赫承燁輕聲說道，眸光冷冷淡淡地落在蘇獻的臉上。
蘇獻脖子一涼，立刻乖巧地點頭：“好。”
今天的赫承燁太不尋常了，她還是收斂一點為好。
隨著赫承燁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別墅。
蘇獻正在好奇地四周打量的時候，赫承燁的聲音突然低低地傳來，“這裏是我母親生前住的別墅。後來，我爸娶了那女人回來，這裏便荒廢了，以後你就在這裏生活。”
蘇獻：”……？？？”
赫承燁的母親？
好像有所耳聞，聽說是京城圈子裏有名的名媛。
不過，她死得太久了，關於她的那些傳說早就已經消散在了風裏。
也許莊雅舒或是鳳婉那一輩的人才會有印象吧？
蘇獻反正是沒見過她本人。
想了想，蘇獻還是抬頭問道：“為什麼突然要住這裏？”
赫承燁的麵色淡淡的，視線隨意地在四周留連，似乎對這個地方很是懷念，“本來這裏才是我們的家，隻是因為那老頭走的時候，說要我照顧他的妻女，不準我回來。不過，現在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那我自然也要回自己的家。”
“哦。”
蘇獻點頭：“既然這樣，那以後就住這裏吧。”
“少爺，您回來了。”
這時，不知什麼時候走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帶著眼鏡，穿著標準的管家西裝，麵相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