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先進去看看再說。”夏禮在這時候顯了一些不屬於少年應有的沉著冷靜。
不等蘇獻說話,他走過去一腳踹開大門,卻令人意外地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伏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夏禮挑眉,回頭道:“你看看是你家師父嗎?”
蘇獻驚訝不已,竟真的在裏麵?
抿著唇走進了花房,蘇獻的目光朝著那個熟悉的男人看過去。
之前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男人,此時卻是一身倦容,像是突然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師父。”
蘇獻走過去,站在名古大師的身邊道:“師父,我來救你。”
名古聽見女孩的聲音,驚悚地抬頭,看見蘇獻,便是臉色一邊,拉著她就有離開花房。
“你這孩子,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過來了嗎?”
名古急著將蘇獻往門口推:“好了,趁著他們還沒有回來,你快點走。”
蘇獻:“我不走!師父,你不是被蘇章綁架的嗎?為什麼不跟我走!”
名古歎氣:“哎呀,怎麼就跟你說不明白呢?沒有人綁架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
蘇獻氣急:“把自己經營了半輩子的公司給蘇晴也是你自己願意的?”
名古表情一僵,尷尬道:“這個……確實是我自己同意的,小獻,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說著,名古又伸手去推蘇獻,想她趕緊離開,眼神一直往門口瞟去,似乎是怕什麼人突然回來。
蘇獻看見他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臉氣憤地道:“師父,是不是蘇章他逼你的?嗬嗬,我就知道,那個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賣,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女兒兩個字令得名古手指一顫,隨後一臉為難地勸道:“傻孩子,他就算再過分,那也是你的父親,你別這樣說他。”
蘇獻抿著唇,冷冷地道:“我沒有他那種父親,自從我媽死的那天,我讓他救救她,那個男人卻無動於衷的時候,爸爸在我心裏就已經死了。”
蘇獻說得氣憤,名古的肩膀更是抖得厲害,表情隱忍,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最後還是緊咬了一下嘴唇,聲音低低地勸道:“小獻,你別這樣說蘇先生,他也有他的苦衷,你要理解他。”
“理解什麼啊理解!他就是個混蛋!”
蘇獻氣急了,回頭看著名古大師的臉怒道:“師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真的了解蘇章嗎?我做了他二十幾年的女兒,我比你了解他!
師父,不管他跟你承諾過什麼,你相信我,他不會兌現的!
蘇章就是一隻老狐狸!你別信他!
師父,你跟我走,我們把公司拿回來,我們去比賽……“
“小獻,你在說誰是老狐狸呢?”
就在蘇獻準備拉著名古的手往門外走去的時候,蘇章那老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就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獻,慢悠悠地說道:“小獻,聽說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