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公子’?誰是‘雨公子’?…”
蕭林的這一句話讓房玄齡一陣愕然,看向蕭讓的目光有些疑惑。怎麼?你是“雨公子”的事,難說連自己的父親也沒說?看到房玄齡的目光,蕭讓也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了一下,心裏想道,自己還就真沒告訴過老書生,不是自己不想說,而是怕說出來了,那老書生不信。也是啊,他的那個寶貝兒子以往雖然很是乖巧,可是要說才氣,那還真不怎麼樣。現在突然就變成了那天下聞名的“雨公子”?這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伯…伯父,漢文就是那‘雨公子’啊!”
房玄齡看到蕭讓沒有出聲,於是他隻好開口說道了。
“什麼?讓兒就是‘雨公子’?房公子,可開不得玩笑!”
蕭林果然就如同蕭讓所猜想的那般,壓根就不相信蕭讓就是那天下聞名的“雨公子”。於是房玄齡就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了,說道:“伯父,在下可沒有開玩笑!漢文…就是那‘雨公子’,你若不信,盡可問黛兒姑娘…”
“黛兒,你跟老爺說,讓…讓兒他…真是那…那‘雨公子’?那作出‘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雨公子’?
原來,有關於“雨公子”的事跡,蕭林往日也是有所耳聞的,特別是那篇《水調歌頭》,因為這些天,隨著“醉仙酒”的名聲鵲起,往“醉仙樓”來喝酒的仕子是越來越多了,而他們一旦喝醉了酒之後呢,一般就都會吟誦那首什麼《水調歌頭》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這首萬般豪氣的絕美詩篇,蕭林自己也是能夠背下來的,隻是因為此時他早已棄筆從商了,所以雖然心中感歎,可卻也沒有多加追究此詩的出處,隻是知道這是由一個名叫“雨公子”的天下神童所作的。所以今日,一旦得知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就是那天下聞名的“雨公子”,也難怪他會不相信了。
“老爺,真的,少爺就是那‘雨公子’…”
這下子沒有疑問了,可蕭林一時竟然愣住了,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爹,爹!您…您沒事吧?”
蕭讓看到他那“癡迷”的模樣,擔心他“想”出了毛病,於是輕聲叫喚道。
“啊?為父…為父沒事!”
蕭林“慌亂”地回過神來,再看向蕭讓的目光可就完全不一樣了:“讓…讓兒啊,你…你既是那‘雨公子’,為何不向為父說明?真是天佑我蕭氏啊,我兒竟然…竟然有如此才華,虧得著…虧得著為父當日還要送你去那‘鄭氏族學’去就學,慚愧啊,實在是慚愧!…”
“爹,不是蕭氏,是張氏…”
蕭林的反應讓蕭讓很是無奈,其實他也並不是太過抗拒“蕭氏”這個大姓的,因為在一千四百年後的現代,他的本姓就是姓“蕭”的,而此時此地,他能叫“蕭讓”的話,其實也可以說是對前世的一種緬懷。可是他一想到當日蕭氏對他們這一脈的冷酷無情,他從感情上就又有點難以接受這個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