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聽見電話好像響了,胡亂抓起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請問您是葉曉嗎?”
我一個激靈坐起,因為我感覺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似乎與顧城多少有些關係。
“是的,我是葉曉。請問您是?”我帶著疑惑問道。
“我是顧城的朋友,林一峰。”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
“你是不是知道顧城在哪裏?”我立刻問道,既然有人主動聯係我,那麼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我不知道。”男人回答。
“你也不知道!那你找我是因為什麼呢?”我翻了個白眼,這個人也太搞笑了,既然沒有消息,打我電話幹什麼。
“半個小時後在雲山公園見麵吧,我手上有一份你非常感興趣的東西。”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好。”我掛了電話,心裏卻突然很緊張,那個男人說的肯定是離婚協議!
可,離婚協議為什麼會在他手上?顧城到底去哪兒了?會不會出事了?
我開始擔心起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縱使他再對不起我,我也不希望他有什麼不測,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結果。
快速梳洗,我趕緊出門了,晚到不如早到,我害怕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我趕到銀行,銀行卻關門了,我連進去的機會都沒有。
雲山公園離我家很近,開車10分鍾就到了,我按照他說的地點,去了公園西門的亭子裏等著。
我提前了快20分鍾到的,四處看著來來往往的男人,猜測著哪一個可能是林一峰。
我坐立不安,踱著步子,心裏十分忐忑,因為我不知道他拿給我的東西到底是不是離婚協議書?又或者,離婚協議書有沒有簽字?
我心亂如麻,胸口也變得難受起來,有些透不過氣。
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吃了一顆後,我的心髒好受了點兒。
我的心髒與普通人不同,心率不齊,心跳過快,在我有記憶時,我就在吃心髒藥。這麼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隨身攜帶心髒藥,以防萬一。
“您好?”我聽見背後有人好像是和我打招呼,我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年齡接近30歲,長相清秀,身材中等的男人。
“您好!”我禮貌的回應。
“您應該是葉曉吧!”男人的語氣很肯定。
“沒錯。”我點點頭,“你是林一峰?”
他點點頭,示意我坐下,我們坐在亭子裏的長椅上。
“顧城呢?”坐下後我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男子笑了笑,“你難道不應該先問東西嗎?”
我有些尷尬,看來,不管我如何討厭顧城,卻無法不關心他。
“你是他的朋友,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我有些疑惑,其實顧城的朋友也不多,和他關係好的那幾個我都知道,這個林一峰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和他是高中同學,畢業後我就去了澳洲,前段時間才回國。”林一峰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什麼端倪。
“我回國後就聯係了顧城,我們出來喝酒聊天和以前一樣不醉不休。”
我靜靜的聽著,並沒有打斷他,因為我在思考他的話,看看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顧城去哪兒了?還是在騙我?
“這周四,就是前兩天,顧城突然找我,把一份文件交給我,但是他並沒有說裏麵是什麼東西,隻是告訴我,如果周六他沒有來電話,那麼就由我來轉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