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他的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亮晶晶的,好看的嘴唇揚起,仿佛在訴說著情話。
我愣住了,癡癡的看著他,隻見他反客為主的進來了,關上了門,打開紅酒,一人一杯,動作嫻熟。
他端起酒杯,衝我揚起了下巴,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來。”
我看著他顛倒眾生的笑容,雙腿不聽使喚的邁了過去。
像是被施了迷魂術一樣,我順從的接過酒杯,聽話的喝了下去。
他笑的更開心了,一杯又一杯,我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幾杯,說了什麼話。
我隻記住他迷離的眼神、強壯的胸肌,還有修長有力的雙腿……
第二天醒過來,我發現自己隻穿著貼身內衣,外麵的衣服散落在地,屋子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下意識的我立刻羞紅了臉,昨晚我和謝玉喝酒後幹了什麼?
完蛋了,我們不會真的上床了吧?我心裏十分忐忑,一想起昨晚的畫麵,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除了脖子上的“吻痕”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可我的衣服被脫了,散落成這樣,而且昨晚我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一個特別舒服的抱枕,我全程摟著,睡的好舒服。
天啦!我突然驚呼一聲,那個抱枕不會就是……謝玉吧?
我的心情此刻如同過山車般的起伏不定,我害怕邁出房門,更害怕見到謝玉。
幸好,一上午都沒有見到謝玉,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電話或短信。
我忍著心裏的疑惑與尷尬,恨不得立刻結束行程,飛回去。
門鈴突然響了,我立刻緊張起來,透過貓眼,我看到了他,穿著萬年不變的白色衣服。
他的表情冷冷的,身上的寒氣彌漫著,看不出任何異樣。
難道是我想多了?我猶豫著開了門,他卻並未進來,隻是簡短的說了一句話:下午三點,華安集團的人和我們洽談合作的事,準備好資料。
說完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沒有片刻停留,昨天的瀟灑、放蕩不羈、迷亂仿佛都不是他一樣。
我僵硬的關上了門,不是我可能想多了,而是我確實想多了。人家那麼幹脆爽利,我為何要拖泥帶水猶豫不決?不管發生了也好,沒發生也罷,都是成年人,敢玩就要有敢承擔的勇氣和魄力。
我葉曉從來都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從此之後路歸路,橋歸橋,不要玩曖昧。
華安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主要從事文化傳播,和我們公司的性質有些類似,隻是我們宏達是文化輸出,而他們華安則是文化產品的製作與加工,此次項目是涉及資金上千萬的大項目,這些年,我手上經曆過大大小小的項目不下百種,但負責上千萬的項目,還是頭一次。
雖然我不知道謝玉為何帶我來參與這次洽談,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需要專業的人來給他出謀劃策,而我,恰好是一個算得上是專業的人。
有了這份自信,我拋去了雜念,信心、精心、靜心準備好了關於華安文化項目的所有材料,隻等雙方在談判桌上一較高低。
三點差五分,謝玉出現了,我跟了上去,陪同他去了華安貴賓會客廳,會議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謝玉侃侃而談,有理有據,一語中的,我甚至都忍不住給他鼓掌,不含任何個人情緒,隻是被他的專業所折服。
出來後,我知道,這個項目基本上已經可以一錘定音了,前期其實已經有過接洽,這次的洽談隻是更細致、更深入,對方告訴我們,如果沒有什麼變化,明天可以簽署合約了。
這種談判速度,我其實是第一次看到,因為我以前談項目時,經常反反複複要等很久,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有任何收獲,而他,卻隻用了一個小時。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年輕就成為公司的副總裁,他遠遠比外表展示的更有內涵和深度,隻是平時他都給人一副冷冰冰的麵孔,讓人很難去接近。
第二天中午,我們按約定再次去了華安集團,出門時,我的右眼皮莫名的跳了好幾下,我是去簽合同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我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