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麥西西去住院部的路上,柳舒意有所指:“我們西西身體一向很好,這突然發燒,肯定是傷了心。”

她作為娘家人,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好好敲打一下對方,怎麼說她家西西也是膚白貌美大長腿,還可攻可禦會掙錢,誰娶到就是賺到。

宋傢沫在一邊雖然心情複雜,可見柳舒一直明裏暗裏地說仲景,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她不舒服,大家都很難過,你就少說兩句。”

柳舒忍不住瞪他,這個人,怎麼就沒點眼力見呢?

本該處於風暴中心的仲景卻已經自動屏蔽了兩個人,跟著到了病房,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他看了一眼時間,對另外兩個人道。

柳舒十分滿意,卻又放心不下:“這樣,我們在隔壁休息,你在這邊守著,有情況就叫我們。”

“麥秘書還沒醒,我覺得還是一起守著吧。”宋傢沫不想走。

柳舒隻覺得頭大,一把拉住了宋傢沫的胳膊:“宋經理,看你很累的樣子,先跟我去隔壁休息一下,也好白天換仲總休息是不是?”

說完了這句話,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將宋傢沫給拖走了。

病房裏很快就安靜下來,除了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響。

仲景走到麥西西的身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傻瓜。”

病床上的麥西西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卻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仲景也不再說話,在旁邊坐下,一直看著她,以免再有什麼意外。

麥西西其實並非一直完全沒有意識。

她在急救室裏麵醒過來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麻藥沒有到位,還是心理作用,她感受得到醫生在縫針,縫得她好痛,所以她扭動起來。

旁邊的護士一把按住她,語氣不好地訓斥她:“現在知道痛了,怎麼不自己小心一點呢?”

剛才剪開血淋淋的衣服時,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的線崩開,連帶著一大塊皮肉翻起,血肉模糊,在旁邊白皙細膩的肌膚的映襯下,觸目驚心。

麥西西說不出話來,被按住沒一會兒,又暈了過去。

而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半。

她被噩夢驚醒,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坐在身邊的仲景,他穿著睡衣,眼中有紅血絲,唇上有剛冒出的青色的胡茬。

一時之間,她也分不清這個現實還是夢境。

畢竟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董事長。

“你醒了?喝點水。”仲景見她醒來,已經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還貼心地插了一根吸管,遞到她唇邊。

麥西西燒了一夜,確實渴得厲害,就著仲景的手喝完了一杯水,才確定這就是現實。

“董事長,你怎麼在這裏?”她隻記得暈倒之前,是柳舒來接她。

“你病了。”仲景言簡意賅,同時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麥西西額頭一涼,卻嚇得不敢動,隻是僵硬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