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一點的時候，萬婉清跟麥西西打了個招呼，提前退場。
“怎麼樣？姐們今天請的這些帥哥怎麼樣？”
柳舒跳了半天舞，熱得臉都紅紅的。
麥西西已經喝完了兩瓶酒，另外一瓶是萬婉清請的，度數不低，有點喝高，眼神迷離：“一般一般，姿色著實一般。”
柳舒一聽，大為光火：“怎麼就一般了？我可是花了大價錢！”
她卻還是搖著頭，也不說話，隻是將杯子裏最後一口酒幹掉。
好看是好看，可是通通加起來，也不抵一個沈智珵好看。
都怪萬婉清不好，好端端地提什麼沈智珵，害得她原本是出來玩的，結果一晚上都在想這個男人，在腦子裏鬧得要命。
“我回去了，有點喝多了。”
她站起來，衝柳舒道。
柳舒正不高興，也不留她：“死丫頭，你趕緊走，留在這裏惹我生氣，門口有我們合作的代駕，趕緊走趕緊走。”
她說她惹她生氣。
沈智珵也說她惹他生氣。
看來她最近，著實是不太可愛。
一想到這裏，麥西西哈哈一笑，抱著她的臉親了一口，便拿著包出了門，順利找了個代駕，一路東拉西扯地到了小區停車位。
她付過錢，迷瞪著眼給代駕小哥打了個五星好評，搖搖晃晃地往自家單元樓走，快到的時候，麵前多了一個人影。
她看不清楚來人，隻能往旁邊讓了一步，誰知對方也往這邊讓。
她便往相反方向再讓一步，對方也跟了過去。
“您先走。”她終於一側身，微眯著眼睛，讓對方先走。
“喝了多少？”
冷冽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帶著穿透人心的冰冷。
麥西西心頭一跳，立刻抬頭努力去辨認，擦了好幾遍眼睛，才終於確認，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呢，竟然是沈智珵。
“沈總，你不是在國外？還是我在做夢？”
她先是急急地問，又自顧自地捏了捏臉。
“你倒是還記得我去出差，我走前跟你說的話，你卻一句都記不住。”
沈智珵本有一肚子的火，可看到她這副迷糊懵懂的樣子，話到了嘴邊，還是軟了幾分語氣。
他一下飛機就趕來這裏，本以為她在家反省，卻沒想到剛到樓下，便見她醉醺醺地回來。
他該雷霆大怒的。
可比起罵她，竟更想抱她。
“沈總，你生氣了？那肯定是我又做錯事了。”
她迷迷瞪瞪地站著，囁嚅道。
嗯？
隔著一米都能聞到她的酒氣，她也連站都站不太穩，可這次，為什麼沒有對他生撲過來？隻管低著頭嘀咕。
“我剛下飛機。”
他有些無奈地開口。
“哦，我剛從‘琥珀’回來。”
她卻仿佛是鸚鵡學舌。
“我把所有工作都壓在了兩天內處理完。”
他緊盯著她。
“哦，我在家睡了兩天了。”
她笑嘻嘻地伸出兩隻手指，比了一個V，素白細長的手被燈光襯得更為漂亮。
“我很累。”
他往前一步，氣勢壓迫過來，卻又像是怕驚到她，在一半硬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