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喬思綰的前夫,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沒有,我父母目前在外地旅遊,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已經往回趕了。”汪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他是大學老師,高知家庭,當年喬思綰是他的同學,從象牙塔相知相戀,一畢業就結婚,那時候也是一段佳話。
“所以我一直說你家裏人冷漠得可怕,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還有心思在外麵旅遊,你一家子都是魔鬼。”
喬思綰尖叫出聲,撲到汪琦那裏,就對他開始廝打。
汪琦抬手擋了一下,她便立刻尖叫:“你竟然還敢打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跟你這種人結過婚。”
汪琦的眼鏡被打落,一張白淨斯文的臉漲得通紅,可並沒有發火,隻是往旁邊避讓了一下:“你真是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是是是,你全家都是文化人,就你們最講道理,就我蠻不講理,但是現在我孩子不見了,你給把孩子找出來。”
喬思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麥西西一直跟在後麵,但是也沒有進來,看到這個情況,不由看向了沈智珵。
剛好他也看了過來,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先去安慰一下喬思綰。
“喬小姐,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您先冷靜一下,回憶一下孩子不見前後有什麼異常。”
她走過去,試圖將喬思綰扶起來。
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坐在地上哭鬧,也不像話。
喬思綰似乎這才看到她,立刻變了臉色:“你怎麼會來我家?誰讓你進來的?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喬小姐,你誤會了,我是來看看有沒有幫忙的地方。”麥西西知道她現在情緒不對勁,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計較。
可喬思綰哪裏會聽她解釋,認定了她是來嘲笑自己的,一抬手,便給了她一個巴掌。
沈智珵本來正在跟汪琦說話,聽到動靜,立刻臉色一沉,將麥西西拉到自己身邊,斥責道:“喬思綰,你胡鬧什麼?”
“嗚嗚……我兒子女兒都生死不明,你竟然還為了一個外人來罵我,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智珵了,你們都來欺負我,不就是看我父母都不在了嗎?”
喬思綰被吼得一愣,隨後哭得更厲害。
“我沒事兒,喬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麥西西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可她來這裏的初衷是來幫忙的,而不是來將事情變得更複雜的,所以隻能裝作沒事的樣子。
“你看,她自己都說沒事,你還罵我,智珵,自從你認識這個女人之後,你就變了。”
喬思綰一聽麥西西的話,越發囂張。
她就是篤定,現在她這個狀態,誰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喬思綰,現在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我是來處理孩子的事情,我就問你,報警了沒有?”
沈智珵原本還要訓她,可被麥西西拉住,便冷著臉先將打人的事情放在一邊。
“還沒有,因為對方留下了威脅的話。”
汪琦將眼鏡戴好,遞過來一個東西。
沈智珵接過來打開,裏麵是一張紙條,上麵是打印字體,寫著:準備五百萬,報警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