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蘭出去買酒了,並不在家。
婦人並不知道,將手中牽著的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往前麵一推。
“程蘭你給我滾出來,你不是要做我兒子的後媽嗎?來,我人給你送來了,你倒是出來接收啊。”
女人尖利高亢的聲音響起,像是要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也認出她來,上前製止:“你這是做什麼?人家歡歡喜喜地辦生日宴呢,你來鬧什麼?”
“我鬧?我家裏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她家倒是還歡歡喜喜的,憑什麼?我做錯什麼了?”
婦人並不買賬。
正好這時候,出去買酒的程蘭拖著酒箱回來,一看到婦人,就呆立在當場,麵如死灰。
“你可總算是回來了,我兒子給你帶來了,你領著吧,開心嗎?白撿倆大兒子。”
婦人見程蘭回來,立刻上前,推推搡搡起來。
晚上留在麥西西家裏吃飯的,大多數都是武館的弟子,現在眼看著師娘被“欺負”,哪能坐視不管,立刻紛紛上前,就要動手。
但是婦人也帶了一大批人來,手裏都拿著棍棒,一看也都不是好惹的。
眼看著一場打架鬥毆就要發生,還是麥鶴清醒過來,道:“這裏麵一定有誤會,咱們坐下來,好好說,不要激動。”
“要不然說你脾氣好呢,綠帽子都戴了幾年了,還能不激動呢。”
婦人繼續諷刺道。
“怎麼說話呢?你們上門來鬧事兒,人家好好說,你們倒是還不講理著呢!”
周圍的人一聽,更是聽不下去。
從始至終,麥鶴都沒有說一句重話,反倒是這個女人,一次次咄咄逼人。
而且用詞對一個男人來說,極其惡毒。
“我不講理?我老公出軌這麼多年,我一直忍氣吞聲,本想著隻要不過分,咱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可現在,我過不了了!”
婦人一邊說,一邊號啕大哭起來。
她是那種沒有什麼文化的婦女,在家做家庭主婦,一心撲在家庭,卻換來這麼個結果,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麥鶴已經在人群的圍觀下漲紅了臉,也知道這件事兒需要速戰速決,不然會更難堪。
所以他連忙道:“要不然進來說,這外麵這麼多人,也不是談事兒的地方。”
本來這件事兒關起門來談,也無可厚非,畢竟對雙方來說都很丟人。
大概是看麥鶴態度還不錯,那婦人也有點猶豫。
可就在這遲疑之間,一邊一直不說話的程蘭突然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一慣高貴冷豔,就算是被人指著鼻子罵,麵上也保持著淡定。
後來的後來,麥西西在被不知情的人問及比較像誰的時候,都難免會苦澀一笑。
對,她越遇事越冷靜的性格,像極了程蘭。
可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她不喜歡自己像她,而且程蘭這種時候的淡定,也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好處。
相反,更是激怒了婦人,她當即暴怒,指著程蘭罵道:“我不想做什麼,就是問問你,要怎麼樣才能跟我老公斷了這種不正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