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們宿舍去俱樂部玩,我舍友男朋友的合夥人找到我,表示想跟我做個交易。”

麥西西拉著沈智珵走上了操場邊的看台,開始回憶當時的事情。

那時候她還沒有滿二十歲,剛交了一大筆的考試費,打工的地方因為有人騷擾她,她反抗,被開除不說,還賠了對方醫藥費。

“那時候其實很多東西都不懂,就這麼被唬住了,而且也不會示弱,明明沒有錢,也不會跟警察叔叔哭一哭,賣個慘,說不定還能少賠點錢。”

說到這裏的時候,麥西西忍不住笑。

桐大在國內排名很高,她一開始也想學同學去找家教的工作。

可又談何容易,很多家長看到她的長相,就直接否定了她。

“有時候真的覺得很憤怒,他們說我長得好看,哪有心思好好輔導功課。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的長相跟輔導功課有什麼關係?我大學四年都是係裏第一名啊第一名。”

她一說起當初找兼職的曲折,還有點感慨。

連她的舍友都忍不住調侃她:“都說長得好看的人,人生是非常順遂的,走到哪裏都會有貴人相助,你怎麼回事?好看竟然是你的阻礙。”

後來她便直接放棄了找家教的念頭,直接去了市裏一家酒吧,本想應聘保鏢,可時間上不允許,便兼職做了服務生。

酒吧是正規酒吧,可難免會有輕浮的客人,那天晚上有個男人一直言語上調戲她,見她不搭理,開始動手動腳。

她忍無可忍,將對方暴打了一頓,最後在酒吧老板和警察的調解下,也賠了幾千塊錢。

那時候的幾千塊錢,就是她全部身家了。

“那時候我太需要錢了,所以合夥人跟我說了以後,我竟然答應了下來,現在想想,當時真的是鬼迷了心竅。”

麥西西搖搖頭,苦笑了一聲。

宋傢沫總是笑她是守財奴,可她有過那樣窘迫的時候,不存錢,確實沒有安全感。

沈智珵沒說話,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想要給她自己的溫暖和力量。

她說了很久,都還沒有說到重點,他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很心疼她那時候的不容易。

“那個合夥人除了俱樂部的生意,還有一個地下賭拳,就是那種很不正規的地方,類似於打黑拳的,他知道我練過拳擊,便想讓我給他打拳。”

時隔多年,麥西西說起這件事兒,聲音還有些說不出來的顫抖。

黑拳?

這個很顯然已經超出了沈智珵的預料,讓他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詫異之色:“你同意了?”

“嗯,一開始是年少無知,以為打贏比賽就能拿到獎金,並沒有意識到那是違法的。”

麥西西緊緊的握著拳頭,嘴角的笑意早已經消失不見。

打黑拳沒有正規的賽製,很有可能會鬧出人命。

那時候她太無知了,也缺錢,就答應了。

“第一場比賽,我的對手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以前打過職業賽,一開始我被揍得很慘,可到後半場,她突然體力不支,輸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