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太多人在這裏也沒有意義,還會給麥西西帶來心裏負擔,所以仲景跟宋傢沫便先走了。
柳舒也給酒吧的主管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他自己這幾天都不會去酒吧,等掛斷電話一轉身,便看到沈智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
“你怎麼又來了?”柳舒立刻皺眉。
“我去拿了她的換洗衣物。”
如果是別人跟他這樣的態度,恐怕再也不會有機會跟他再說話。
可偏偏柳舒是麥西西最好的朋友,沈智珵一直以來態度都很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現在沈智珵並沒有笑,她也不好再說難聽話,將他手中的行李袋拿了過來。
“她醒過一次,說了些話,還是沒有力氣,所以又睡了,你東西也送到了,就先走吧。”
就算難聽話不說,讓他留下來見麵,也不可能的。
沈智珵微微皺了眉頭:“她不願意見我?”
柳舒有點不忍看他,假裝低頭去整理行李袋:“沒說,但是,我不能讓你見她,她失去孩子,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裏難受得很,你現在去見她,隻會讓她更難受。”
沈智珵瞳孔突然收緊,掠過痛苦之色,沒說話。
“當然,我也不可能阻止你們一輩子不見麵,隻是,現在西西精神不大好,你先避開幾天,而且,在見她之前,你怎麼也應該先將你家裏的事情處理好,給她一個交代。”
柳舒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一句話。
確實,沈智珵想見麥西西,最好的道歉手段,就是給她一個交代。
“我明白了,我下午再來。”
沈智珵沉默片刻,抬起頭來,已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
哎?
不是讓他這幾天都不要再來了嗎?怎麼變成下午再來?
而且,為什麼自己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目送他先走了。
另外一邊,喬思綰睡了一覺,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去了沈家。
“姨媽,以前我受了再多委屈,我也能忍,因為我知道智珵雖然表麵冷淡,可實際上心裏是有我們這些親人的。”
客廳裏,喬思綰對著潘玉慧,哭哭啼啼。
潘玉慧一夜沒睡,現在頭疼欲裂,又別喬思綰拉著哭訴,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你想說什麼?”
“現在智珵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麥西西那個女人,昨天你看他的那個態度,還把姨媽你放在眼下嗎?”
喬思綰隻顧著自己哭,根本沒有心思察言觀色,也就沒有注意到潘玉慧的不耐煩。
“而且不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智珵的,都說明這個女人私生活混亂,智珵繼續跟她在一起的話,將來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丟人的事情。”
喬思綰早上起來,越想越生氣,所以才會連早飯都沒有吃,就趕過來哭訴。
“你關心我丟人,還是關心你的好姐妹沒有坐上有光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
隨著一聲冷笑,沈智珵大步踏了進來。
“智珵,你回來了。”潘玉慧一看到兒子走進來,立馬站起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