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西西並不能被這樣的話安慰道,甚至都不能接受。

所以她再次陷入沉默裏,直到被送回了家,才強打起精神,對柳舒道:“對不起舒兒,這兩天讓你一直為我擔心,為我做了這麼多。”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那些,我知道你現在更想安靜一點,所以我不在這裏陪著你,但是你一旦有什麼需要,就第一時間跟我說,知道嗎?”

柳舒將被子給她蓋好,又柔聲道。

“嗯,你路上小心一點,已經讓宋傢沫來接你了吧?”

麥西西也囑咐她。

“嗯,他快要到樓下了,我就先走了啦,你乖乖的。”

後來宋傢沫總是跟麥西西抱怨,說柳舒這個火爆脾氣,實在是很難得有溫柔的時候。

可她那點難得的溫柔,大多都給了麥西西。

麥西西心裏更是清楚,柳舒對自己的好,根本用言語無法表達清楚。

而等柳舒出去之後,麥西西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想到麥鶴躺在冰櫃裏冰冷冷的樣子。

她索性起來,拿了一瓶酒,坐進了客廳的懶人沙發裏,甚至連杯子都沒有拿,就這麼對著瓶口,慢慢喝著。

沈智珵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喝了半瓶。

“還沒有回國嗎?”

接起電話,那頭是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回來了,今天剛到家。”

她應了一聲,又喝了一口酒。

他在那邊聽到動靜,不由將目光從麵前的電腦前挪開,皺眉道:“你在做什麼?”

本來她要去日本,他就挺不放心的。

畢竟那個地方某種文化盛行,他家麥西西這樣單純的姑娘去了,再沾染點什麼回來就不好了。

現在一聽她明顯是在喝酒,頓時就有點不淡定了。

“喝酒,之前跟舒兒去酒莊談合作,帶回來好多。”

她眯著眼睛,含糊不清。

沈智珵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九點,所以立刻皺眉道:“你一個人在家?”

“嗯。”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他知道她自從答應過仲景之後,就很少會喝酒,現在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家喝酒,一定是有心事兒。

“沒有,你還在工作?那裏是白天還是黑夜?”

麥西西努力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好像突然想不起他在哪個國家了。

最近兩個人總是分開的時間多,在一起的時間少得可憐,她甚至連他的行蹤都擠不太清楚了。

沈智珵的眉頭皺得更緊,站起來,從會議室裏走了出去。

“你一定是有心事,怎麼了?”

他這兩天一直沒能聯係上她,本以為是在日本玩高興了,可現在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是的,就像是柳舒說得那樣,如果他可以在她身邊的話,她或許不會像現在這樣惴惴不安。

沈智珵遠在外國,不可能知道在小小的安樂城裏,發生的這一件對其他人來說,根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