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深居簡出了,所以並沒有跟夏一涵接觸的機會。
本以為這個女人就要這麼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誰知道的,大過年的,還陰魂不散般地出現了。
“不想跟我說話,哈哈,其實我也不想跟你這種死了爹都不難過的人說話,可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心機深沉的樣子。”
夏一涵又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了麥西西的手腕。
她站得近了,麥西西才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酒氣。
“你在除夕夜的晚上八點喝得醉醺醺地來找我,就是想告訴我看不慣我?”麥西西皺起了眉頭。
不過停頓了一秒鍾,就反應過來立刻問:“你剛才說什麼?”
她父親去世的消息,桐城該沒有人知道才是。
柳舒不會說,她更不會說,那夏一涵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你父親死了,你都不難過的嘛?還能跟沈智珵繼續下去?”
夏一涵露出一個刻薄的笑來。
麥西西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有些用力:“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也沒有做什麼,就隻是去跟你爸說了些事情,本意是相讓你爸管管你,誰知道你爸這麼沒用,管不了你,竟然還自殺了。”
夏一涵確實是喝多了。
如果清醒的話,這種出了人命的事情,即便不需要負法律責任,她也應該爛在肚子裏,一直帶到棺材裏。
起初其實她也是這麼打算的,可這段時間實在是過得憋屈,尤其是連今天是除夕夜,她都還被家裏親戚冷嘲熱諷了一頓。
氣得她一氣之下,去酒吧待了一下午,喝得醉醺醺之後,還是忍不住來找了麥西西。
她不好過,麥西西也絕對不能好過。
“你對他說了什麼?”
麥西西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一直想不通父親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選擇,現在夏一涵就自己冒出來了。
夏一涵看到她這個臉色慘白的樣子,得意地仰頭大笑了起來,精致的眉眼因為內心的扭曲而顯得有些恐怖。
“你到底說了什麼?”麥西西已經失去了耐心,將她推著往後走了兩步。
“我也沒有說什麼,就是告訴他,他的高材生女兒,不想著憑能力賺錢,靠搶別人的未婚夫來走捷徑,得不到沈家的認可,還打掉了一個孩子,就這樣,還不放手呢。”
夏一涵並不害怕,相反,因為成功將她激怒,反而顯得十分暢快。
那天,她終於找到了麥家,進門的時候,隻有麥鶴一個人正在院子裏打太極拳,穿一身白色的太極服。
“你找誰?”
麥鶴看到她,停下了動作,看了過來。
那一刻,夏一涵才知道,麥西西明明是嫵媚的眉眼,卻總是帶著股說不出來的英氣,到底是來自於哪裏。
“你是麥西西的父親嗎?”
她問,像極了最無辜的孩童。
一聽說是跟麥西西有關,麥鶴的表情從冷淡變得熱絡起來,連忙搬了椅子過來,讓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