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珵對潘玉慧的態度因為她的一次次作而變得冷淡,尤其是孩子的事情開始,他的心裏也是有裂縫的。
而現在,更是不可能任由他們來欺負麥西西。
聽到要讓人來帶走她們,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了幾分。
“怎麼,現在是完全說不得了嗎?”
潘玉慧也不吃了,將筷子摔在了麵前。
因為大力,筷子從她麵前,一直摔到了麥西西的麵前,將她麵前小碗裏的湯汁也弄濺了出來,打濕了桌布上的小雛菊圖案。
碗裏的湯是沈智珵一分鍾之前剛給她親手盛的羅宋湯。
桌布是她親自挑的。
但是她什麼都不能說,隻是看著桌布將湯汁吸收進去,然後還要將筷子拿起來,賠上一個笑臉:“沈夫人,智珵不是那個意思。”
“我跟我兒子說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麥西西,少在我們麵前做戲,忘了你曾經是怎麼對我的了?我可是因為你剛出院。”
潘玉慧嗆她。
得,她還是閉嘴比較好,免得激化矛盾。
但是這個飯,是確實吃不下去了,哪怕麵前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也失去了所有的胃口。
“這裏是我跟西西的家。”
沈智珵也放下了筷子,皺眉對母親道。
都說在婆媳關係中,兒子一般都是夾在中間難做人,可對沈智珵來說,完全沒有這個煩惱。
因為他堅定不移地站在麥西西這邊,所有的黑臉都由他來。
“你這意思是我沒資格坐在這裏吃飯?”
潘玉慧氣得捂住了心口。
“如果你是看看我們,順便吃個飯,和和睦睦的,我們當然歡迎,但是如果你是想來找事的,我們肯定不歡迎。”
沈智珵的態度堅決。
他很清楚現在潘玉慧為什麼對他們窮追不舍,甚至比過去二十幾年都要關心他的生活。
因為現在沈濡跟她的關係惡化,她在沈濡那邊沒有了寄托,便來他這裏找存在感。
或許做兒子的不該這麼說母親,但是潘玉慧長期以來的行為已經讓他不勝其煩。
看到兒子冷淡的臉,潘玉慧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好啊,你們父子兩個,一個背著我在外麵有私生子,一個為了女人對我惡語相向,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思?死了算了。”
“沈夫人,智珵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今天工作有點累了。”
麥西西看到潘玉慧崩潰大哭的樣子,就是再怎麼想的坐視不理,也不能繼續了,便隻能出聲安慰道。
然而她的好心,並沒有換來對方的好臉色,這一回,潘玉慧索性不理她,隻顧著在那邊自顧自地控訴著沈智珵的狠心。
說到動情的地方,她的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顯得十分的可憐。
喬思綰在一邊也帶著哭腔道:“姨媽,你別哭了,這才大病初愈,就這麼哭,會哭壞身子的。”
麥西西聽著這哭聲,有點手腳發涼。
就算是沈智珵站在她這邊,這一聲聲的哭聲,都像是甩在她臉上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