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休息了兩天,墨伊墨帶著嘴角的瘀傷,又去夜店上班。
總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時候,她不在的這幾天,客人似乎已經將墨伊墨這個幹癟的豆芽菜忘記了。
而墨伊墨又害怕回家再挨打,隻好放開了一些,和客人有了親密的互動。
由於,她身處蛇龍混雜的環境中這麼多年,該發育的地方早就已經發育的很好了,甚至是,比同年齡段的女孩子更加完美。
但這樣,遠遠不夠馮安和每天規定的要求。
墨伊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起入行的姐妹,哪一個都比她賺得多。
難道真的是她不懂技巧嗎?
難道脫了褲子,就比穿上褲子賺得多嗎?
墨伊墨看著她們每天談笑風生,買名牌包包,各種滋養的化妝品,而她身後還有一個壓榨的“吸血鬼”,她真的嫉妒的快要抓狂了,恨不能潑她們一臉的硫酸!
硫酸?
想到這裏,墨伊墨心裏竟然好像開啟了一道光亮,幾經托人,終於搞到了一瓶高濃度硫酸。
有一天下班的時候,她尾隨店裏最紅的一個酒家女後麵,在沒有攝像頭的監控下,潑了她一臉。
那種皮肉燒焦起來的白煙,並不沒有讓墨伊墨感覺到任何不適,而她竟然慶幸,終於搞掉了一個勁敵。
警方後來圍著夜店調查了幾天,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竟然會做這種事。所以,在排查的時候,也就沒有調查過墨伊墨。
從那以後,墨伊墨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洗白了,一身的汙穢。
她意識到,潑了相處這麼多年的姐妹一臉硫酸開始,自己就永遠的沉入無邊的黑暗裏。
或許,一輩子就這樣了。
得過且過。
十五歲這一年,不得不說,墨伊墨已經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而她也懂得更加怎麼討好客人。
隻不過,始終沒有逾越了自己的底線,不和客人上床。
這麼多年,墨伊墨也練就了一身的本領。
譬如說,閉著眼睛就能常出哪種酒,生產在哪一年。
或者是,客人在酒裏麵下了迷藥,墨伊墨淺嚐一口,就能喝出來,這個時候再和客人嬌嗔道:“老板你真壞,明明知道人家不出台的,這已經是行業裏的規矩了嘛。”
被抓包的客人隻好無奈地笑笑,在墨伊墨腰間塞下更多的錢,隻為能打動美人的心。
而這時候,馮安和竟然是躲在墨伊墨身後吃軟飯的男人。
夜店的姐妹們還以為馮安和是墨伊墨的男朋友,不止一次和她提起過。
“伊墨,今天我看見馮安和跟另外一個女人在逛街,你知道嗎?他們,兩個就好像熱戀中的情侶。”
“伊墨,馮安和前兩天是不是又出去偷腥了?我陪客人去酒店開房的時候,就看到他在對麵,也和另一個小姐刷卡開房。”
“伊墨,這種男人你還留著他幹嘛?我看他一天無所事事的樣子,花的是不是你的錢?”
聽完了姐妹們的吐槽,墨伊墨雙手捂住臉,深呼吸一口氣……
說不難受是假的。
更何況,他們還在一起了這麼多年,盡管貌似離合,可墨伊墨從心理上,還是依賴著馮安和的。
她怎麼會不知道馮安和在外麵找女人?
她也很想把馮安和踹了啊!
可是,每一次她動了這個念頭,就連墨伊墨自己都清楚,沒辦法,沒辦法的……
或許是那天晚上,又被姐妹們告狀,馮安和在外麵胡來,墨伊墨終於老馬失前蹄了。
她沒有嚐出來客人下的迷藥,被送去了酒店的大床上。
直到第二天,墨伊墨忍著下麵的痛苦,幽幽地轉醒,才發現一床的淩亂,而她自己,被玩虐的遍布傷痕。
身邊的空位,早就沒有了溫度,冰涼一片……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墨伊墨瘋狂地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甚至是不知道,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究竟是誰!
她滿身的傷痕,都是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留下的。
都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墨伊墨嘲笑著自己,你就是這麼淫賤!無恥!肮髒!
而把他推入了萬丈深淵的男人,現在又在哪裏?
他和別的女人嬉笑,用她賺到錢,給別的女人花。
鏡子的那個人,臉蛋猙獰得可怖,眸子像刀一樣,仇恨的火焰,噴湧而出。
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