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房間裏,一個女人匍匐在地,像狗一樣撅著屁股,頭發淩亂的糊在臉上,而她身上竟然沒有衣服。
十分鍾過去後,女人開始新一輪的顫抖,好像癲癇病人在發作,不規則的扭動著。
就在這時,門鎖響動了兩聲,女人在抽搐中,尚且還存了一絲的理智,立刻抬頭,警戒著看著門口。
男人邁進來一隻腳,女人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抱住男人一隻大腿。
曾經那麼漂亮的女人,儼然和一具喪屍沒什麼區別,隻不過,和喪屍不同,她是有理智的。
幾乎是爬了過去,女人的眼淚瘋狂而下,懇求著男人,顫抖的音色,仿佛就是煮沸的開水:“把藥……把藥給我……我快承受不住了……”
男人低垂著眉目,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薄唇揚起邪肆地笑意:“君妃,難道你不想戒毒嗎?”
女人麵色一怔,眼神一陣迷惘,隨即,新一輪的痛苦又開始加劇,骨子裏就像萬千螞蟻般的啃食,就憑她的意誌力,根本控製不了毒性的侵蝕。
君妃大喊一聲,立刻掉頭,撞著不遠處的牆壁,一下,一下,直到鮮血從額頭上流下來,嘴裏還不停地喃喃道:“我不想……我不想!我寧願繼續吸毒,這樣子太痛苦了……好痛苦!我受不了……”
如果不是那糊了一臉的頭發,假如現在有一麵鏡子照在她的臉上,你會發現,曾經那麼漂亮的君妃,現在已經麵目全非。
頭上的紅色結痂一層又一層,臉蛋晦暗的特別青紫,根本就沒一絲血色,然而,吸毒的後遺症還不止這些。
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爛瘡,恐怖又惡心,雙頰就像是被用一把利器削下去,十分可怕。
離著她兩米之外的男人,看著君妃自虐的行為,卻在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空氣中,不但有潮濕的黴味,還充斥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一次,君妃數不清自己到底撞了多少次,但沒有毒品解救她的情況下,隻有這個辦法,可以讓君妃的大腦清醒一點。
突然,身後的男人走進了兩步,蹲在她前麵,半眯著猶如星子般璀璨的黑眸,挑起君妃的下巴:“求我。”
君妃感激的磕頭,抓住男人的手臂,卑賤的連一條狗都不如:“求求你,我求求你……把藥給我吧。”
男人從西裝革履的懷裏,掏出一個細小的瓶子,但在給君妃之前,他邪佞的勾了勾唇角:“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生意人,沒有等價的條件,我是不會交換的。”
有什麼?她現在還有什麼?
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君妃很想哭,可這個時候,毒癮一次次的發作,她的眼眶就像被膠水黏上了一樣,根本就沒有淚水。
倏爾,她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副可以讓人排解的身體。
於是,君妃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用我的身體……我用我的身體!你要幾次,我都不在乎……我隻求你,給我毒品,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求你。”
聽到這個回答,男人不屑地嗤笑出聲,聲音裏充滿了絲毫不曾掩飾的鄙夷:“如果你現在看到自己是什麼鬼樣子,我覺得就連你一定都接受不了。”
君妃心下一震,不自覺地摸上自己那一張已經潰爛的臉頰,迷茫的視線漸漸聚焦,她抓狂的發瘋尖叫:“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邵封忱!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對於君妃的指控,邵封忱哼笑了一聲,沒有反駁,追問道:“不想要毒品了嗎?”
君妃狠狠地咬緊下唇,鮮血彌漫著口腔,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一步步的向後退:“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我不想活了,這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邵封忱陰驁的眸子更甚寒冷幾分,可是,他的唇畔卻泛起了一絲淺笑:“你要看著我,一點點的把東方煜逼瘋,我要讓他經曆這世間上最大的痛苦。”
說完,邵封忱將小瓶子打開,將裏麵的粉末灑出來,落在自己的腳麵上。
君妃雙手抱著腦袋,此刻,她已經趨於癲瘋了,怨憤地嚎叫一聲:“你這麼懲罰我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這麼恨他!你們根本就不認識,他究竟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她不想去碰那些繼續引咎自己墮落的毒品,也不想活的連一個螻蟻都不如。
可是,要是不吸那些毒品,她簡直快要瘋了,不止是心理和生理上特別痛苦,這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最後,君妃實在扛不住,又快速的爬到邵封忱的身邊,捏著鼻孔,真的就像一隻狗,不斷地將他灑在皮鞋上的毒品吸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