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三人圍坐享夜食鼠占貓窩好自在(1 / 2)

是夜,展昭收拾好第二天出巡要帶的隨身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後吩咐‘門’外的小廝為他準備浴桶和洗澡水。

人生在世,最美不過享用一桌豐盛美食及睡前泡上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泡好了澡,他又差人將桶搬出去,自己隨意套上一件內衫,頭發濕漉漉的就那麼隨意披在肩上,也不去管它。

他大大咧咧的以大字型橫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感到舒適到不行。忽然又想到早上他與白‘玉’堂同枕而眠,而且……他還把那耗子給‘摸’了——嘖嘖,其實那耗子手感還不錯。

現在某貓雖然想到這件尷尬的事還會有些麵熱,不過比起早上已經好了很多——同樣都是男人,‘摸’一下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會‘摸’一下就沒了……

展昭躺在‘床’上,手臂抬起,五指張開放在麵前,眼睛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但實際上他的腦子早已雲遊到不知哪裏去了,以至於自家‘門’被人開了又合上,有老鼠偷溜進來他也全然沒有發覺。

“你這蠢貓!發什麼呆!給白爺爺起來!”剛剛偷溜進來的老鼠見到‘床’上的大貓正在裝死,有些不滿的用腳踢了踢大貓的後爪。

展昭被這突然的動靜嚇得一個‘激’靈,他趕忙坐起來,隨手抓過一根發帶試圖將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綁起來。

白‘玉’堂見狀,深深皺起了眉頭,他動作快某人一步,一把扯掉某人的發帶,而後從旁邊的櫃子裏拽過一條幹淨的布來替他擦頭發。

展昭被白‘玉’堂這一連串連貫的動作給噎住了——這、這這這囂張的耗子在給自己擦頭發!!!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他狐疑的偷睨某人的側臉,微弱的燭光下,這耗子白皙的皮膚映襯著那張‘精’致的臉,顯得越發的好看。展昭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而後挪開目光——他驚覺自己似乎有點被那隻耗子吸引了。

白‘玉’堂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就那麼安靜的給展昭擦頭發,擦幹之後又用梳子替他梳好,最後才將他的頭發攏一攏,用發帶紮起來。展昭被他服‘侍’的目瞪口呆,他看著白‘玉’堂此刻的樣子,有點渾身不自在,他總是覺得對方好似在想什麼轍來準備捉‘弄’他。

“白、白兄……”展昭‘舔’了‘舔’‘唇’,小心的叫了一聲,別是這大哥腦子被‘門’擠了突然‘性’情大變了吧!

“好了!”白‘玉’堂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拍了拍手,而後一扭身在展昭身邊的‘床’鋪上坐下,“老子服‘侍’完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回報你白爺爺一下?”他靠在‘床’前,揚著抹笑看展昭,直把他看的有些窘迫。

“不知白兄想讓展某如何……服‘侍’……”展昭心下一沉,他突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這耗子不是想要把早上的‘摸’回來吧?!

卻看白‘玉’堂頂著一張俊臉慢慢的向展昭湊近、再湊近……展昭麵對此刻的局麵有些手足無措,他憋紅了一張臉,心裏撲騰撲騰折騰個不停,更要命的是,他覺得白‘玉’堂溫熱的氣息掃在自己臉上,酥酥癢癢的,他下意識的就要抬手捂鼻子,然後起身逃跑,不過白‘玉’堂顯然已經‘摸’清了他的路數,他‘玉’手一抬,反手將展昭的手腕子鉗住,同時阻斷了他要逃跑的後路。

展昭掙紮無力,心想完了完了,這回是栽了!於是他隻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順便還帶有一絲絲的絕望。

等了半天,發現某人並未對他動手腳,展昭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卻看見白‘玉’堂的臉近在咫尺,正發愣的看自己。

他又試著把第二隻眼睛也睜開,小聲輕喚:“白兄……”

白‘玉’堂猛然醒悟,而後將腦袋縮回去,扭頭,“白爺爺餓了,你去叫昨天的廚子再去‘弄’碗麵來。”他側臉不去看展昭,但他卻分明看到這耗子白瓷一樣的耳朵,好像有點泛紅……

展昭佯裝什麼也沒看見,起身將內衫理了理,又扯過一件外衫胡‘亂’的穿好,對著白‘玉’堂的背影說了句“白兄稍等”後,腳底抹油,跑了。

他快步移到小廚房,手腳麻利的開始和麵,擀麵,燒水,切麵,煮麵……不一會就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麵出來。

展昭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往回走,心裏暗怪自己怎麼一愣神就‘弄’了這麼一大鍋出來,那耗子平時也吃的不多,這下要‘浪’費糧食了,不知道廚房大娘知道了會不會要教育他不懂得農民伯伯的勞動成果……

“熊飛?大晚上你不睡覺這是去哪裏了?”

聽到聲音,展昭腳下的步子頓了頓,他這才想起赫連舍今晚也賴在了府衙內不肯走。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那鍋麵條,他突然回過頭對著身後的人展顏,“赫連兄要不要一起去小弟房裏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