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被他的低吼聲驚得一下子清醒,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白‘玉’堂正光著上身靠在‘床’榻邊看他,嘴邊是無盡的戲謔。他心中悔恨自己剛剛的反應,覺得實在是太過丟臉,此刻若是有個地縫他必定會鑽進去絕不再出來!
白‘玉’堂鬧夠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邊,伸出他的那隻帶傷的手腕,下巴微微揚起,示意展昭趕快給自己上‘藥’。
展昭垂著頭,儼然一副受挫的小媳‘婦’樣,輕手輕腳的給白‘玉’堂上好‘藥’,又找出一些幹淨的布條,要將他的手腕包起來。
白‘玉’堂看著他手裏長長的布條,就想到之前被展昭包紮的好似被砍掉半隻手的右手,他連忙擺了擺手,拒絕他的包紮。
“不包起來怎麼行?會全都蹭到衣服上!”展昭看著他拒絕包紮的手,皺了皺眉。
“包了難受,等‘藥’幹了再穿衣服。”白‘玉’堂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踢掉腳上的靴子,往‘床’裏側坐了坐。“貓兒,陪我說說話吧。”他將身體後仰靠在裏邊的牆壁上,光潔的肌膚在接觸到牆壁的刹那忽覺一涼,他一個‘激’靈的坐直身子,而後有些幽怨的看向展昭。
展昭見他巴巴兒的望向自己,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於是想了想,也脫掉靴子,將雙‘腿’平放在‘床’上,他對白‘玉’堂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白‘玉’堂會意,立馬湊過來,將頭枕在他的肚子上。
白‘玉’堂覺得展昭雖然很瘦,但又不是那種幹瘦幹瘦的,他肚子軟軟的,枕上去十分舒服,雖軟卻也沒有贅‘肉’,這樣的身材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呢?他決定下次找機會要親眼見一見才行!
“貓兒,剛剛在密室裏,當半仙兒說到蚩金銅鈴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冷宮羽那丫頭有什麼不對?”白‘玉’堂平躺著,也看不見展昭的臉,於是就想著找點什麼話題打發時間。
“白兄也注意到了?展某當時就覺得奇怪,她好似對那個蚩金銅鈴十分在意。而且鶴前輩也說了,八王爺要送給清平侯的壽禮正是那個蚩金銅鈴,依展某看,早上被郡主從小廝懷中奪走的十有*就是此物。”展昭對白‘玉’堂說出自己的猜測。
“半仙兒還說江湖人都在爭奪這個東西!怪了!這麼大事兒,爺怎麼沒聽說過!”白‘玉’堂撇了撇嘴,“哼,一定是跟你這貓待在一起太久了,白爺爺這個名副其實的江湖人都已經快要被江湖忘記了。”
展昭‘摸’‘摸’鼻子,心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逼’著你必須跟我待一起的!‘腿’長在你身上。
“對了貓兒,有些事,我想問問你的意思。”白‘玉’堂想起下午吳良說過的男人和男人的事情,心中一直好奇。
“白兄何時同展某這麼客氣過?”展昭覺得有些好笑,這樣支支吾吾的白‘玉’堂他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見啊!
白‘玉’堂不理他的打趣,他在心裏猶豫,不知該怎麼問出口,是問他:貓兒,你覺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麼樣?還是問他:貓兒,你想過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麼?